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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2 / 2)

说着就要周承弋和房观彦都跟着走。

云浮子被唐鹤年刺激的情绪很是不稳定,竟然直接抽出了佛尘剑将人拦住,你和你那个徒弟我管不着,殿下必须留下。

可真是好笑,你方才管你徒弟就可行,我管我徒弟就不可行?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徒弟。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云浮子再不想跟唐鹤年打嘴仗,一言不合竟是一剑砍过去,打算强行将人留下。

唐鹤年自然是不甘示弱,袖中匕首弹出迎上。

周承弋本来还想拦一下,结果发现这两主业道士,副业才是反贼的人剑术实在不怎么样。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云浮子拿着佛尘剑属于软剑,每次出招都带着咻咻的声响,听着仿佛很厉害,结果每一次凛冽的出手都在刺空气。

又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唐鹤年匕首快的都舞出了残影然后并没有什么用,这位老人家大概在上头待久了,很久没跳大神了,能肉眼看到身体的僵硬。

但凡他们能有一个不小心,此时就能得到压倒性的胜利,不是自己太厉害,而是对手菜的抠脚。

简而言之就是菜鸡互啄。

周承弋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最后决定放他们自由,自己带着房观彦退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之后,他猛地转身,神色严肃的将房观彦拉到里头,小声道,云浮子已经注意到你了,恐怕会想办法对你动手,等会你同唐公一块儿走。

说着周承弋有些懊恼,当初就不该这么潦草的同意让你来的,还给你按了个这么个身份,是我草率了。等会他必然问起那些小道士,不管是猜出你真实身份还是以为你就是我,都不是好事。

房观彦垂眸,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呢。周承弋伸手按住他的头用力揉了两下,又掐了掐他的脸,笑道,这里是我非要来的,你不说我连累你,怎么还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子固,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周承弋低头将额头与他的贴在一起,闭上眼笑着长叹了一声,声音微沉的笑,房观彦,我说过,你值得。

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他起身时,顺手再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好了,我送你出去。

外头云浮子和唐鹤年还在吵,唐鹤年的马车停在另一侧,周承弋将房观彦悄悄送上去,回来便装模作样的劝了两句,你们还没吵完吗?要不唐公再留下吃个晚饭可好?

好个屁!云浮子憋不住吐了句脏。

唐鹤年成功接收到周承弋的眼神,哼了一声道,你也不必嫌弃我了,说的好像我就乐意在你这里待着似的,若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早便走了!

云浮子被他气的牙痒痒,怒冲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下回你再敢来,你看我如何收拾你!云浮子对着马车上的唐鹤年放狠话。

唐公嬉笑,故意道,不若你现在就叫我见识一番如何?

滚!云浮子生怕他再回来,迫不及待的把小院那摆设般的栅栏给拉上了。

周承弋目送着马车远去,房观彦不过刚离开竟然就开始心中有些想念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竟是真的。他忍不住感叹。

云浮子听见了,莫名的瞧了他一眼,对于他竟然想唐公那糟老头子而感觉到诡异。

周承弋送走了房观彦心里有些不得劲,晚饭都没吃,就在房里写东西,中途出来喝水,发现院子里的灯竟然熄灭了大半,只有热爱补裤头的小道士正打折哈欠在门口罚抄功课。

他实在太困了,竟然还抄错了行,懊恼这一篇是抄写是废了。

十五篇他们都写完了?动作很快啊。周承弋看了他们的功课,和南书房的暑假作业有的一拼。

小道士摇了摇头,师父只是说气话,后来晚饭时便气消了叫我们不用抄。

那你还抄?周承弋挑眉看向他。

小道士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我确实是忘记了,只抄这一遍我便就去睡了。

大抵今天有点累,大家都好困。小道士嘟囔了一句。

周承弋回了房间又写了一会,再转头,窗外已经没有小道士的身影了,他也吹了灯上床睡。

然而人总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周承弋晚上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睡不着爬起来点了灯准备写《卧底》的征文,写了不到两行字,突然听到外面有喧闹的声音,火光亮堂堂的。

他惊讶的推开窗,就发现云浮子领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从外面回来了。

周承弋眼皮跳的厉害,心中不详的征兆越来越强烈,他拢了下衣袍扬声问道,道长这是去了哪里?

云浮子沉默的看了他一会,低头和旁边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离开之后,这才上前来拱手道,殿下见谅,不过是私自行动了一下。

周承弋立刻想到了房观彦。

他扣在窗框的手一个用力,窗框顿时不堪重负的发出咔嚓声响。

周承弋声音发紧,眼神已经开始变冷,什么行动,你都做了什么?

自然是做了一些利于教中发展的事情。云浮子看了眼他的手,语气意味深长的道,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殿下何必这般激动。

话音未落,周承弋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竟然是直接将人从窗外提出半个身位来,云浮子试图挣扎,却完全任人宰割的被人提到眼前,胯骨正正的磕在窗框上,他只能勉力的抓住他的手。

我问你,你都做了什么!周承弋笑意尽敛的脸上露出几分潜藏的戾气,森冷的气势直接压上去,凌厉眼神逼视,回答。

云浮子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么问,是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殿下。

云浮子笑了一声,脸上的神色透出讥讽,该说真不愧是钟离家的人,这手李代桃僵当真是将我好一阵戏耍,看我这般恭恭敬敬的对待您,殿下必然是觉得很有意思吧?

只可惜,终究是被我识破了,您的计谋从此时开始便将反噬您自己。他说着,语气带上了几分扬眉吐气。

周承弋瞳孔缩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问道,他在哪?

都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浮子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您问的是谁?唐鹤年还是那位殿下?

看着周承弋似乎被冒犯了一般的表情,开怀的笑了起来,瞧着有些疯癫。

若是别的事,周承弋还愿意跟他周旋一二,但此事事关房观彦,周承弋哪里有这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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