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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1 / 2)

不过等到了小院,云浮子就没心情计较这个了。

他看了看满院的人,本能的懵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我撩!

房观彦:我忍!

房观彦:忍不了了,我酒呢?上酒!

周承弋:还有这种好事?坐等。

第80章 找到你了

云浮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人群中那个格外出众的人,眉目俊秀锋而不戾,自成一股儒生的中庸之气,身姿轩宇不魁梧,气质温吞不柔弱,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趋于完美,竟是找不出一处瑕疵。

明明并非阴柔的长相,云浮子却恍然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周承弋没见过宸阳公主,只见房观彦和房丞相眉眼间神似便没有多想,此时看云浮子一直盯着房观彦猛瞧,心觉不好。

身份被识破倒不是大事,周承弋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见怕的,更别说现在院子里还有一半自己人,还都是被钟离越狠狠操磨了一段时间的。

没道理来之前一双手能打过一院子,人多了反而打不过了。

周承弋主要是怕云浮子恼羞成怒一把挑中房观彦,做出些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的把上前两步把房观彦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正巧小道士们喊着师父一拥而上,将云浮子围了起来。

云浮子个子并不很高,本来想要仔细探究一番的视线直接被从中截断,没留出半点空隙。

他眉头深深蹙起,只好转回来,花了须臾时间将院子中的人分出来,语气并不好的质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师父,他们是来和我们一起学种植技术的!小道士们叽叽喳喳十分高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分享最近学到的东西。

云浮子捕捉到重要的信息,眼神犀利的抬起往外一刺因为太矮了,面前的徒弟又太高了,只能刺到他的道袍上胸膛那只用青色线绣出的一个动物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剪了!云浮子颇有些恼怒的指了指那个徒弟,然后将人推开,结果又是另一个胸膛。

都给我闪开!他冷着脸斥骂,一群蠢货!

在他的怒声中,喧闹声戛然而止,小道士们被他冷厉的嗓音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尽皆噤声退开让出条路来,手足无措紧张的埋下头,只敢偷眼看他。

云浮子呵斥了徒弟,却依旧没能如愿,他抬头望去,只见站在视线尽头的是眯着眼笑盈盈的周承弋。

这边周承弋还没开口,在旁边看好戏的唐鹤年已经先嘲讽了过去,云道长好大的威风啊!这是外头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云浮子这才注意到他,臭着脸回了句,你还没滚?

唐鹤年回怼一句,你怎么还没去死?

云浮子怒瞪,臭道士你说的什么话?诅咒我?

诶,我可不是诅咒你,是问候你。唐鹤年理了理袖子,好整以暇的道,你之前说情愿死也不愿与我待在一处地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逼迫过你,怎得我实话实说便是诅咒了?

云浮子涨红了脸,说不过唐鹤年这没脸没皮的,只咬牙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滚出去!

唐鹤年顿时抬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云浮子,你这是打算造反吗?

云浮子嘴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气的一挥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懒得同你争辩这些有的没的!

随后便转身对着徒弟们,语气冲冲的道,你们说他们是朝廷安排在这的?朝廷还安排了老师在这里教你们?

是、是啊小道士们颤颤点头,有胆子大的还问上一句,是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呵!是哪里都不对!云浮子看他们那是怒其不争,手指一个个点了点,咬牙骂道,蠢货!都给我回去把功课抄十遍!明天检查没完成的,全都给我滚出去!

师父!有人想要求情被云浮子刺一眼,冷声加码,十五遍。

谁再说一个字,二十遍。

顿时再无人敢开口。

云浮子转身,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来是十五遍有些少,你们都自信的觉得自己能毫不费力的完成了是吗?

小道士们立刻鸟兽般的散了,一时之间房门打开关闭的吱呀声此起彼伏,生怕慢了一步原本的十五遍就要变成二十遍或二十五遍。

唐鹤年啧啧摇头,阴阳怪气的嘲讽,云道长好大的官威啊。

我管我徒弟也碍着你唐道长的事了?云浮子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唐鹤年。

后者不慌不忙的耸了耸肩,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明明是仙风道骨的长相,偏偏语气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这自然不关贫道的事,只是贫道心善好心提醒你,当着你主子的面教训人,你主子都没说话呢,你怎么敢?

云浮子草草的向周承弋一拱手算作行礼,这才又看向唐鹤年道,殿下胸径宽广,岂是你等小人能揣度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此唐鹤年神色淡定的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云浮子每回对上他都是气的脑壳发疼才恼怒作罢,再度丢下一句,与你这般人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直接面向周承弋,直截了当质询道,殿下,你身后之人是谁?

周承弋看着他们跟小学鸡一样斗嘴吵架正看的开心,没想到云浮子这回竟然学乖了,吵完之后还记得正事。

周承弋心中遗憾,面上却不动声色,装傻的拉过另一旁懵懵然的农学大师,他啊,他就是朝廷派下来的人,说是个名望颇大之人,我对农学方面也不了解,只知道今晚羽林军的人就要将他接去其他地方了。

话外之意便是叫云浮子不要动歪心思,这个人的名望颇盛,死在鸿蒙教手上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且羽林军若是没接到人,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想跑都跑不了。

云浮子确实想杀人,鸿蒙教的消息不能外传,但没想到竟然是不能轻举妄动之人,他心中的恼火再上一层楼,语气都忍不住变差了,另一个呢?是谁?

周承弋本来无所谓房观彦顶着谁的身份,现在看云浮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后悔,他那时候应该多考虑一些的,云浮子毕竟不是那些小道士,没有那么好忽悠,若非当时考虑不周全,哪至于现在竟然骑虎难下。

不过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正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那边唐鹤年再次抢话道,我徒弟,怎么了?

怎么又是你徒弟?你哪来那么多徒弟!云浮子不信。

唐鹤年呛声,就准你徒弟多到可以凑几桌马吊,不准我多收几个徒弟?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头上来了。

云浮子黑着脸语气沉怒,谁有那个闲心管你收几个徒弟?既然你徒弟带到我这来干什么?

来看个热闹不行?唐鹤年嘲讽完,又退了一步,你不欢迎我,我也懒得在这儿呆下去,两位徒儿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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