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阳依照爹的意思,潜心在暖园修习,朱管家并不知道暖园在哪里,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这个暖园在何处,问了宁王府的管家,也说不知,朱管家寻不见明笑阳,焦急叹息又无可奈何。
将近傍晚,庆王带着两个抱着奏折的内侍,快步走向福宁殿,进殿便跟赵安辰说道:“六弟呀,云夫人去世了!”
康王也睁着眼睛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十分惊讶。皇后毫无反应,珍妃和虞淑妃倒是悄悄抹了抹眼泪,远比看见官家躺在床上挺尸还要悲伤些,毕竟是性情相投,还是救命恩人,确是心中难过。
赵安辰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龙榻和面无表情的母妃,心中清楚个七八分,垂下眼帘遮盖着眼中深深的担忧。
庆王还傻傻地盯着赵安辰的脸看,希望能听到点什么,看了半天赵安辰也没说话,忍不住小声问道:“六弟?”
赵安辰对内侍说道:“告诉宁王府管家,白将军灵柩入京以前,宁王府要设好路祭吊唁,灵柩进京当天再告诉明小公子吧。”
庆王也道:“对对,也告诉庆王府和康王府要设好路祭!”
内侍应着:“是!”
庆王不解道:“六弟啊,明兄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
赵安辰道:“他没在府中,未必能知道。”
庆王又问:“那他去哪了?”
赵安辰没有答话,问道:“今日朝中何事?”
庆王道:“哦,不少呢。”说着拿了奏折过来。
明瑞然在北疆军中收到白氏精卫传来的消息,心痛不已,蒙青和司马晗将军走上前,得知白赫云病重而亡,也都难过地低头不语。
辽军大营,帅帐之中,走进一副将禀报:“大帅!胡杭飞鸽传书,说是大宋的白赫云死了。”
辽帅正因明瑞然不出战头疼的要命,心烦气燥地喊道:“死就死了,关我屁事!他们宋的谁谁谁死了传书给我干什么?还要我去吊唁吗?”
副将迟疑道:“大帅,是白赫云死了…..”
辽帅一怔道:“白赫云?就是多年前同明瑞然一起破我军铁骑九星战法的白赫云?”
副将道:“正是那个白赫云,也是明瑞然的夫人,这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是人所周知的,这一死……”
辽帅瞬间眉开眼笑道:“好!太好了!死的好啊,我看明瑞然着不着急,来!升帐,不小打小闹了,讨论一下总攻事宜,全军出动,不信他不出来!”
副将道:“是!”
过了两日,两军对阵于军前,辽营战鼓擂动,军旗高扬,好大的声势,十万大军全数出战,辽帅骑着马立于军前,看着宋军军前白袍长|枪的明瑞然,心中笑道:“总算出来了,今日就送你和你的夫人团聚!”
立马于明瑞然身侧的蒙青道:“总算能杀个痛快了!”
司马晗道:“一锅端了吧!”
北疆守将郑宁将军虽然不明所以,也是鼓足了劲儿要与辽军一战。
明瑞然排兵布阵,令旗频频而动,明瑞然一马当先,两军开战,战场烟尘滚滚,战马嘶鸣,两军厮杀不到三个时辰,把辽军杀的那叫一个凄惨。
辽帅心知此战要败,恼羞成怒,下令亲卫营立刻准备好见血封喉毒箭,设于身旁,辽帅早知明瑞然勇武过人,武功了得,常在战场之上斩将夺帅。这毒箭不但要取明瑞然性命,也是要保自己一条命,连忙拿过一只上了毒箭的强弩握在手中。
果不其然,明瑞然手提长|枪杀到辽军帅营之前,辽帅慌忙喊道:“快!强弩营,放箭,给我射死他!”
一时间弩|箭齐发,明瑞然身旁正在厮杀的兵士,无论是大宋的还是辽的,纷纷中箭倒地,明瑞然依然手握长|枪使出白赫云教给他的秘技“金甲”,刀枪不入的继续前行,吓得辽军亲卫强弩营手都发抖,更加射不准了。
辽帅瞪着眼睛看着明瑞然逐渐逼近,心中也是慌得一塌糊涂,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一发毒箭。
辽帅亲卫强弩营的箭都发完了,正在发抖,辽帅一声令下:“拿起刀剑给我上!”
兵士接到军令齐声道:“是!”全部扑向明瑞然。
辽帅努力稳定情绪,举起强弩瞄准正在被围攻的明瑞然,趁明瑞然与众人厮杀之时一瞬不备,一支毒箭破空而出,明瑞然猛然踏地飞身旋转躲避不及,被毒箭划伤了左臂,血染白袍。瞬间跪地,众辽军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