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青砚是个热心快肠的少年,立刻应了声,吩咐人去了,不多时,已有几个船夫下了水,把浮木上的人抬到了大船上。
云画雨走近前去,弯腰细看,诧异得半天合不拢嘴,这两人,她居然都认识啊。
一个浓眉大鼻,身形魁梧,一个容貌标致,纤纤美貌,这不是天玄派的伍言和七阴教的袁冷雪吗??
伍言和袁冷雪,这是两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他俩为何同时出现在这海面上?
青砚蹲下来,探了下伍言的鼻息,感觉还是温热的,于是他用力拍着伍言的面颊,嚷道:“喂,醒醒,快醒醒!”
伍言悠悠醒转,咳了两声,呛出几口腥臭的海水。
云画雨懂得一些简单的急救之法,伸手在袁冷雪的胸前按压了几下,袁冷雪吐了一滩咸水之后,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云姑娘……”伍言艰难地坐了起来,大约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受了寒气,说话的声音有些粗嘎,“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云画雨神色讶然,“你们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的船呢?”
伍言性格爽快,是个直肠子,立刻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云画雨听得惊讶不已,又见袁冷雪气息奄奄,面白如纸,虚弱得几乎无法坐起来,云画雨急忙让青砚带他们两人去房里歇息,并叫厨房准备了些吃食,给两人送去。
袁冷雪两腿打颤,被两个小丫环扶着,走得极缓慢蹒跚。
云画雨很细心,猜想她也许是身上受了伤,又见她清瘦许多,只罩着一件男式的长袍,显得不伦不类,云画雨就把自已的衣裙拿了两套出来,也派人送过去了。
给袁冷雪送衣裳的小丫环是四方楼的人,名叫阿苔,鹅蛋脸大眼睛,聪明活泼,又爱说爱笑。
“云姑娘云姑娘云姑娘。”
阿苔从袁冷雪的房里出来,一溜烟儿地来到了云画雨这边,关上门,用手掩着嘴,悄悄道:“我刚才帮助那袁姓姑娘换衣裳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肿了,……她是不是被人欺辱了??”
“被人欺辱了?”云画雨不解道:“你是说她被人打伤了?”
阿苔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哎呀姑娘,我是说,她好像是被人糟蹋了!”
云画雨愣了下,终于明白了阿苔的意思,连忙捂住了阿苔的嘴,“阿苔,这些话别乱说!这只是你瞎猜的,千万别说出去,这会败坏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名节。”
姑娘家的名节多么重要,阿苔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不能妄自揣度别人。
“我明白我明白。”阿苔急忙道:“云姑娘,我只告诉你,再不会对旁人说了。”
“嗯。”云画雨点了下头。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