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满一地,焚起的檀香轻烟袅袅满室清香。符缘手里的金边折扇在阳光之下越发富贵灿烂,一派奢侈靡丽
。
“说起你那位妹妹,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咱们魏大公子要才有才,要相貌有相貌,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那点比不上那什么萧公子!”符缘颇为愤愤不平,好兄弟近来总被人嘲笑,始作俑者还是另一个兄弟的嫡亲妹妹!他这都憋火憋了好一阵子,本不该如此说道一名还未出阁的姑娘。
赵清岩对最近发生的事一直很愧疚,不知怎么面对魏容。今日设宴一是为他送行,二也是为表歉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魏兄,岩愧对于你,自罚三杯。”赵清岩一脸愧色,自斟自饮,连饮三杯,他酒量一般,三杯下肚,面上已显出几分醉态。
魏容眉峰一蹙,随即展开,似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与你有何干系,只是我与令妹无缘而已,莫要挂怀。”
“魏长明啊……魏长明……若不是你这无趣的性子,又怎会这般不讨小姑娘喜欢~”符缘摇头直叹,随即一想,魏容要是真改了性子,那他这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头,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他还是别改了……
此时门口传来声响,一温声细语的女声道:“我家姑娘是找来赵公子的,劳烦这位小兄弟进去禀告一声。”
守门侍从还未答话,另一清亮女声已是不耐道:“让开!”
话音刚落,门已被粗暴的推开。红衣女子身后跟着一蓝衣一青衣两个丫鬟,在门口守着的侍从可怜兮兮的被挤到一边。
赵清岩一看到来人就忍不住头痛,寒脸微沉,冷声斥道:“你身为丞相之女,出门在外岂能这般行事?”
红衣女子也就是赵清宛,还未来得及跟亲哥表达一下能再次相见的喜悦,就先被训斥了一句。
别人要是能像她这样重活一次,那个不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偏偏她前世为爱把自个改的面目全非,处处谨慎小心,做事也是缩手缩脚。
既已重新来过,她又何苦继续委屈自己,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大哥——你又凶我,人家这不是特意来找你的?”赵清宛眨了眨眼睛,朝赵清岩不满道,接着转身给符缘和魏容两人屈膝行礼:“见过符公子,魏公子。”
两人起身回礼:“赵姑娘无需多礼。”
符缘暗想这姑娘虽说眼神不太好,长的确实貌美如花,只是这行事作风真不像个大家闺秀,反倒是跟江湖儿女有得一拼。
“来这找我有何事?”赵清岩拿她没办法,无奈的出言询问。
赵清宛并未先回答他的话,而是突然朝魏容庄重的又行了一礼,正色道:“此前种种皆是小女子之过,连累魏公子受人非议,不敢奢望公子原谅,今日厚颜来此,是为恳求公子不要离京。”
刚不是说来找他的吗?赵清岩一脸震惊,原来只是随口一说?
魏容见她行礼时,已错开身形并未受全礼,陡的听她说“恳请公子不要离京”登时有些怔住,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赵姑娘不必如此。”似是觉得有些太过冷淡,又说了句:“我不曾怪过赵姑娘。”便转身站到窗边,看向窗外。
符缘莫名多看了他一眼……
赵清宛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意思,嘴上说我不怪你,行动上清楚的告诉她,他不屑与她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岂有此理!
她秀眉一蹙,小脸已带上冷意,赵清岩一看她神色便觉不好,急忙就要拉住她,然而,终是慢了一步,她身影一闪已不在原地。
好快的身法!符缘心中微微一震,有些疑惑,这相府的千金竟是会武?
此时另一边
窈窕的身影已经到了魏容跟前,正扯着他的袖子,仰头逼问:“你是不是还是怨恨我?不肯原谅?圣人不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刚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小嘴吧啦吧啦说的一溜子的快。
从她似一阵风般到眼前,魏容一直都是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袖子上红润细腻的柔荑和呼吸间闻到的少女幽香,他身形逐渐僵硬,俊脸紧绷。
更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