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绿华恨不得立刻就能杀了廖汶泽,为雪兰报仇,可是思忖再三,还是忍住了。
万公公也道:“娘娘此刻万不能轻举妄动!要知道,娘娘若是对廖汶泽动手,莫说扛不住太后的权势,就算娘娘豁出去了,将廖汶泽拉下马,可若是那样,就等于把太后蓄养面首的事给抖了出来,到时候,不但太后,只怕皇上也不会放过娘娘!长乐宫里,可不止一个廖汶泽啊!”
沈才人也道:“正是这个理儿,这日子还长着呢,如今,切不可与太后翻脸。”
宣绿华郑重说道:“万公公,你放心,雪兰是本宫的人,本宫绝不会看着她被人害死,坐视不理,他日,本宫定然亲手把廖汶泽交到你的手里,让你手刃仇敌!”
万公公郑重跪谢,匆匆退去。
次日,早请安,薛贵人人和冯美人皆没有来,宣绿华随着贵妃和贤妃等前往长乐宫,二妃进了正殿给太后请安,宣绿华等人便在正殿之前候着。
廖汶泽从一边踱着步,趾高气昂地往正殿过去,正好要经过众嫔妃跟前。宣绿华仔细打量了这个廖汶泽,果然俊秀聪明,只是面相中带着些阴狠,尤其是那一身华贵的衣裳甚至扎眼,那花纹,与雪兰手中握着的那块衣料一模一样。
万公公从斜刺里快速走出,凑到了廖汶泽面前,行礼说道:“廖公公安!廖公公这是要去伺候太后啊?”说话间,眼睛在廖汶泽的身上直打转,上下瞅着。
廖汶泽瞧都不瞧万公公一眼:“怎么着?你也关心这事?好好管你的花木吧,也不瞧瞧自己的嘴脸,配不配!”
万公公陪着笑脸说道:“奴才自然不敢奢望,奴才只是想提醒廖公公,你的衣裳下摆似乎破了,要不,还是回去换一身吧!”
廖汶泽一惊,站住了,低头一看,果然,长袍的角上缺了一小块,他自己竟然没瞧见。廖汶泽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有些发白。
万公公瞅着廖汶泽的眼睛,阴阴地说:“只怕是被扯烂的?也不知道是谁浆洗的时候如此不小心,洗坏了,也不敢声张!”
廖汶泽附和着:“是的,定然是浆洗之人弄坏的,我赶紧回去换一身!”说吧,慌里慌张地就跑了。
万公公深深地看了廖汶泽的背影一眼,又转过身,好像不经意地往宣绿华这里瞅了一下,便退下了。
这一切,宣绿华自然看在眼里。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忍着,不动声色。
正殿的门开了,贵妃走了出来,众嫔妃本来以为可以去温泉殿了,谁知,贵妃说道:“众人皆随我进来,皇上和太后有话要问!”
众嫔妃面面相觑,怎么皇上也在?并且还要众人进去问话?再看贵妃神色严峻,便知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走进正殿,宣绿华赫然发现,不但皇上和太后坐在正殿中,薛贵人也坐在一旁,贤妃站着,而冯美人正跪着,泪流满面。众嫔妃掩饰着心中的惊诧,行礼请安。
太后冷冷说道:“本来,今日有件见不得人的丑事,不打算告诉你们的,可是,既然你们来了,哀家和皇帝觉得,还是跟你们也说说,好给每个人都提个醒!贤妃,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