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嫔妃的事,怎么怪朕了?”
谢贵嫔终于等到了,便把冯美人和钱宝林争乐师,文才人和薛美人各帮一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皇上,绘声绘色,把皇上说得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些女子,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花样翻新,难道不是怪皇上吗?”
皇上摇头哭笑:“好好好,怪朕不好,是朕的错,好了吧?”
“那皇上今晚也应该去安抚一下他们了,这些日子都是钱宝林白宝林侍寝,其他嫔妃会觉得伤心呢!”
“那你说,让朕去哪里?朕本来今晚想安静一点,不召嫔妃侍寝呢!”
“算一算,薛美人进宫已经六个月,时间足够长了,皇上也应该去瞧瞧她了。”
皇上诧异了:“朕记得,你和薛氏关系一直不好,怎么帮她妹妹说话?”
“臣妾不是帮薛家说话,是帮皇上。薛家毕竟有军功,薛美人进宫,皇上避而不见,也不好。以前还能说是薛氏去了,不便, 如今半年过去了,再说不过去了。为了安抚薛家,也应该见见薛美人。何况,薛美人安守了半年,眼看着皇上不见她,她才这么着急地掺合冯美人和钱宝林的争执,这都是闲极了生事,皇上见见她,她就安稳了。”
“你说的有道理,好吧,朕就依你所言,今晚召见薛美人吧!”皇上其实一直想见薛美人,只是碍于薛氏有大罪,皇上怕人误会,经谢贵嫔这么一劝,有了台阶下,自然就借坡下驴了。
这一夜,皇上终于宿在了温泉殿。
这事,第二日便在后宫嫔妃之中,引起了无声的巨浪。
贵妃突然就身子不好了,也没法早请安了,而是由谢贵嫔代劳,领着众嫔妃在长乐宫正殿外给隔空给太后请了安。
谢贵嫔明知贵妃不愿见到各位嫔妃,尤其是薛美人,可仍旧依照规矩,来到了凝华宫,强行给贵妃行礼问安。
贵妃躺在榻上,微闭着双眼养神,不理会眼前站着的一众嫔妃。她不想看见这群人,尤其是刚刚侍寝的薛美人。贵妃不言语,众嫔妃也只能站着,不好说话。站久了,陈贵人第一个受不住了,脸色发红,身子摇摇晃晃,幸亏待月扶着,这才没倒下来。
谢贵嫔眼看着这情形,心中不忍,便道:“贵妃娘娘,妹妹们还行着礼呢,要不,让他们坐下说话吧。”
贵妃似乎睡着了,不说话,贵妃的侍女示意众人莫要吵醒贵妃,众人便只好忍耐。
文才人站久了,就有些忍不住,说道:“贵嫔娘娘,实在不行,让陈贵人先坐下吧,看她的样子,像是撑不住了。”
谢贵嫔刚要说话,贵妃便醒了,睁开眼,笑道:“本宫有孕在身,便时时贪睡,不知妹妹们来了,失礼了,你们可曾去给太后请安?”
谢贵嫔忙答了,领着众嫔妃给贵妃请安。
贵妃懒洋洋地,将众人扫视了一遍,又问宣绿华:“宣美人,姐妹们可都还和睦,有没有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