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我的目的,自然是让冯美人和钱宝林都能如愿以偿。既然刚才两位替他们二人争辩许久,不如,我们都不管了,就让薛美人和文才人好好辩一辩,如何?”宣绿华提高了声音,气势骤然压住了众人。
薛美人自然不肯,便道:“我为何要与文才人辩?这事与我何干?”
宣绿华步步紧逼:“既然你认为与你无关,那你方才那般煽风点火,冯美人是招惹到你了吗?”
薛美人哑口无言,转身就要走,冯美人却拦住了她。
“薛美人,请你说说,方才,你到底是要钱宝林带走乐师,还是要我带走乐师!”冯美人质问道。
“荒谬!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个?”薛美人要走,却走不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薛家的人,能够一直在宫里横行无忌?是不是还活在旧梦之中?”冯美人一想到薛贵嫔,就对薛美人恨极。
“你放肆!”薛美人终于发怒了。
宣绿华眼看火候差不多了,立刻拦住了冯美人。
“冯姐姐,罢了罢了,来,我们和钱宝林商议一下,看看今日乐师能不能分成两拨,一边去你那里,一边去承香台,赶紧演练,说不定今晚皇上就要看你们表演呢!”
冯美人和钱宝林闹了这么一场,都觉得没意思,便也不好再继续闹下去了,倒是都推脱起来。宣绿华便将乐师分开,一边派了些,算是将此事了结。
可是,每个人心里都存了一个心结,那就是今晚皇上若是招人侍寝,到底会找谁?是冯美人?还是钱宝林?或者,是宣绿华,文才人?
众人都在等着结果,可是,今日的结果,却掌握在谢贵嫔手里。
宣绿华那边前脚走,谢贵嫔后脚就带着丽阳公主去了勤政殿。这是谢贵嫔与宣绿华商议的招数。既然薛美人和文才人要用冯、钱二人之事,制造争端,那宣绿华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和谢贵嫔就是要在众嫔妃面前,把薛美人和文才人吊起来,成为众人的公敌。
勤政殿里,太监一向皇上通传,说是谢贵嫔带着公主来了,皇上立刻放下了笔,让太监将二人请进来。
丽阳公主一进书房,看见皇上,立刻高兴地伸出双臂,跌跌撞撞地扑向了皇上。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一把将公主抱住,宠爱地说:“丽阳怎么走路还是这么不稳,看得朕揪心,唯恐她摔倒了。”
谢贵嫔叹道:“文太医说了,这孩子小时候底子没打好,太弱了,所以说话走路比寻常孩子要慢得多,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是精心调养的结果了。文太医说,女子到了九岁或者十岁,开始长身子,那时弱症就会痊愈,如今且养着便是。”
皇上一想到还有好几年,便心疼不已。
谢贵嫔说道:“方才公主哭闹,要见皇上,宣美人和臣妾都劝不住,没法子,臣妾只好带她来见皇上,打扰了皇上处理政务,实在有罪。”
皇上说道:“女儿要见父亲,有什么罪?对了,贵妃让宣美人帮着处理嫔妃的琐事,可还妥当?”
谢贵嫔便知机会来了,笑道:“她尽心尽力,倒是很妥帖。只是今儿个出了个好笑的事,说起来,还都怪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