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徐采女深夜诵经,次日一早就着凉发烧了,病了好些日,吃了许多药,总算好了一些。
薛贵嫔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皇上,她自然恼恨徐采女,坚持认为,是徐采女与贵妃串通一气,引来了皇上,让皇上误认为自己狠毒善妒,不容于人。
所以,薛贵嫔把一肚子怨气全都撒到了徐采女的身上,不过薛贵嫔放聪明了,既不打她,也不骂她,每日里笑脸相迎,还格外开恩,让膳房给徐采女开小灶。趁着徐采女病情刚好一些,净给她吃些燥热大补之物,还假意熬参汤给徐采女喝,美其名曰,补身子。
这些发物吃下去,徐采女的病便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竟然拖了许多日子,太医每日里都围着绫绮宫转。这不,病情又加重了些。
沈宝林眼看薛贵嫔不闻不问,便道:“太医,贵嫔娘娘都赏了那么多珍贵药材,怎么病情拖拖拉拉这么久,都不见好啊?”
太医自然不敢说那些珍贵药材对于徐采女来说,就跟毒药差不多,他为难地说道:“唉,娘娘慈心,那些药材自然是好的,只是徐采女太弱了,微臣的意思,还是不要急着进补,饿上两日,清一清体内热毒才是。”
薛贵嫔冷哼了一声,她不管,反正只要这个徐采女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不要侍寝,那就行了。
沈宝林却说:“那怎么行呢?如果饿出事情来,岂不是我们娘娘的责任?昨日里,贵妃娘娘还说起徐采女的病,言辞之间,好像咱们娘娘抠门,不肯给好药似的,依我看,要治病免不了花钱,好药你尽管用,我们娘娘为了治好徐采女,可是不怕花钱的。”
薛贵嫔一听就来气了:“怎么?贵妃又说起徐采女的病了?”
沈宝林胆怯地说道:“是的,昨日里,嫔妾去太液池便采些新鲜花,遇到了贵妃,她就问了几句……”,她看薛贵嫔面色不好,赶紧补充道,“究竟也没说什么,就是几句闲话罢了。”
“愚蠢!”薛贵嫔一下子就发怒了,“谁让你在外面胡言乱语的?你脑子不好使,就少乱说话!若不是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本宫今日饶不了你!”
沈宝林连忙起身请罪,太医也吓得不敢吭声。
薛贵嫔自己把自己气得半死,怒道:“行了,如何用药,太医你自己瞧着吧,别来问本宫,最后要是治不好病,难道要推到本宫头上吗?下去吧!烦死人了!”
薛贵嫔骂人骂的久了,就想喝茶,可是,一盏茶水已经溅了大半,而身边的宫女却还吓得傻傻的,不敢上来添茶,薛贵嫔又被气到了。倒是沈宝林瞧在眼里,赶紧给她倒了杯热茶,奉上了。
薛贵嫔一边喝茶,一边问道:“翠霞这个丫头又浪到哪里去了?”
沈宝林赶紧说:“翠霞在外面此后啊,娘娘你忘了?前几日,娘娘不是说不让她在内室,便调到外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