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何必动怒呢,她去看就看呗,又敢怎么样呢?”金蕊劝解道。
“皇后是不是觉得,她和皇帝的地位稳固了,哀家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就敢公然和哀家作对?那一日,哀家说一句,她顶一句,昨儿个的中秋家宴上也是句句都在说团圆之夜人不齐全,今儿倒好,直接去了静安宫,这是在打哀家的脸吗?”
金蕊眼见太后怒气冲冲,一时无法劝解,便不敢多言。
“金蕊,去把皇后叫来,哀家要问问她,这个后宫,到底是姓上官,还是姓王!”太后怒道。
金蕊既劝不了太后,可也不敢真的去把皇后叫来,正进退两难之际,门口传来了汾阳王的声音。
“母后,莫要生气,将来,等我有了皇后,一定不让你生气!”
金蕊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汾阳王,这话不能乱说!”
太后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倒笑了起来:“怕什么,咱们说说有什么关系,只要到了外面不说就行了。还是凌儿乖,记住,你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太后眼见金蕊还是一脸紧张,瞅着门外,便不屑地说道:“你慌什么!就算外面听到了又怎样?哀家能扶一个皇帝上位,自然也能扶另一个皇帝!谁要让哀家不如意,哀家就让他不好过!皇后,她走着瞧,终有一日,哀家要让上官家知道我们王家的厉害!”
金蕊试探着问道:“那么,静安宫宣氏那边……”
太后说道:“罢了,先停手吧,反正贱人已经死了,就算宣氏什么都知道,也不能把哀家怎么样。对了,你去外面吩咐一下,今日,若是皇帝皇后来了,一律不见,就说哀家精神不好,想一个人待着,免得我这个老婆子惹皇帝和皇后心烦。就这么原话说出去!”
金蕊一听,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晚膳之后。皇上果然来了,说是来给太后请安,其实也是为着皇后检视静安宫一事,想给太后消消气。可皇上一到正殿,莫说见太后了,就连金蕊尚宫都没能见到,直接门口的宫女拦住了。
听了宫女的那番话,皇上就知道,太后在闹别扭了,只怕母后此刻正在屋子里听着呢,便高声说道:“既然太后不便,朕便不打扰了,请转告太后,太后不但是后宫之主,也是大虞的主心骨,万望太后保证凤体,这才是朕的福气,天下的福气。”
太后在屋子里听着皇上这番话,心里总算舒坦多了。
皇上在长乐宫碰了一鼻子灰,出了门,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哪里。
他问孙有德:“陈贵人今日怎么样了?”
孙有德说道:“清晖宫传信过来,说是贵人正在卧床养病,身子倒是没有大碍了,可是心情郁结,不愿见人,只怕这次要休养很久。”
皇上点点头:“也罢,等她心情好些了,朕再去看她。赵才人那里如何?”
孙有德回道:“赵才人回宫之后,旅途劳累,昨儿个中秋家宴,赏月坐得久了,今儿特别劳累,如今,太医正在伺候着呢。”
皇上想来想去,便道:“去皇后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