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脸色好看了些:“难得他想得周全!”她当然不是在乎这些宝石,而是剑南王把她的娘家放在心上,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皇上说道:“母后,过些日子七夕节,必然会有些宴饮,母后少不得要出去见见那些嫔妃,不如就戴上吧。天下人唯母后马首是瞻,母后若是不戴,其他人谁敢戴?皇后第一个不敢!”
这话把太后捧得心里莫名的舒服,她总算有了点笑意:“罢了罢了,不用你这么吹捧,哀家到时戴着就是了。”
皇上瞅准时机,说道:“剑南王也是对太后忠心。”说罢,意味深长地一笑,看着太后,又看了看晋阳郡王。
太后心领神会:“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皇帝过几日记得给剑南王写封书信,跟他说说世阳近况,哀家可是听说世阳读书大有进益了呢,哀家很高兴!”
皇上又说道:“长沙王今年也十二岁了,再在宫里呆个两年,就提早让他去封地吧,让他下去历练历练。”
太后点点头:“正是这个理,他大了,这宫里到处都是嫔妃宫女,也不大合适,早些去封地,长得也快些!”
皇上看看太后面色好了,又说道:“今儿一早,朕还收到军中的奏报,说是太后两个子侄立了功,朕高兴着,就把奏报拿来给母后瞧瞧,真打算封赏嘉奖他们,职位也可以提一提。”
太后接过奏报,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出息了!出息了!皇帝酌情处理便是,不必来跟哀家说,哀家都不管前朝之事。”
皇上道:“可不能这么说,母后是我大虞的定海神针,有母后在,儿子才觉得心里踏实,所以,这两个人定然要重赏。”
太后连连点头,方才的紧张气氛也一扫而空。
皇上瞧了瞧宣绿华,说道:“母后,你看汾阳王他们还跪着呢,他年纪小,骨头脆,可别伤了膝盖。”
太后连忙说:“哀家老糊涂了,都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凌儿,来母亲这里,你们两个,也坐下,宣才人,你挨着皇上坐,这个丫头,倒是好心,是她把三个不省心的小东西送回来了,还劝慰哀家呢。”
皇上赞许地看了看宣绿华,说道:“嗯,宣才人一向都是很谨慎心细,想孝敬母后,只是没有机会。”
太后也瞧着宣绿华,笑道:“那你就好好服侍皇上,早早生个皇子,位份高了,哀家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宣绿华松了一口气,这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宣绿华又陪着皇上和太后闲聊一阵子,皇上要回乾元宫了,宣绿华这才陪着皇上,带着长沙王,从长乐宫里出来,一出宫门,就看见孙有德守在门口,一脸焦虑,探头探脑的,再无往日他稳重从容的样子。
皇上本想让宣绿华一起到乾元宫去,可孙有德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