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吃些,这是太后的心意!”皇上也笑道。
薛昭仪看皇上喝得不少了,脸上也有些绯红,便朝着冯才人使了个眼色。
冯才人起身,为皇上斟满了酒,皇上道:“这事让宫女来做便可。”
薛昭仪说道:“皇上这话说得真是一点也不体贴,冯才人一心念着皇上,想表表心意,皇上却说这样的话,可见是心不在此!”
皇上脸更红了,只好笑道:“胡说!罢了,冯才人,朕与你喝一杯!”
冯才人娇媚地一笑,一饮而尽。
皇后起身道:“皇上,天色已晚,臣妾告退。”
皇上有了几分醉意,含笑说道:“那皇后就先回去吧,路上黑,让奴才们慢些!”
皇后谢过,行礼,便带着侍女出了大殿。皇后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告退,宣绿华看着皇上被薛昭仪和冯才人左右夹击,也有些招架不住,心里叹了口气,跟着谢贵嫔和陈才人一道回了临华院。
次日,便听说当晚皇上喝了许多酒,宿在了冯才人的屋中。
妃嫔们议论纷纷,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妃嫔前往乾元宫侍寝,皇上甚少住在妃嫔处,即便是前往妃嫔处过夜,也都是婕妤以上的一宫主位娘娘,哪有住在偏殿的低阶嫔妃处的,更何况还是个小小的才人。
不过这些惯例也都是各自心中默认的习俗,并无哪条律例或者皇室典范上明文写着了。所以,皇上宿在冯才人处,就算众人心中不满,那有怎样呢?显然这是薛昭仪的盘算,她自己不能侍寝,也不想便宜了别人,那就用她的人拴住皇上。
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说什么,其他妃嫔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了。
太后更是宽厚,不但没有劝诫皇上,反而赏了冯才人,这更让冯才人的气焰嚣张了几分。
可是,到了傍晚,绫绮宫便出事了。
云燕首先注意到了,傍晚时分,绫绮宫的翠霞便慌里慌张地出了宫,直奔太医院而去。
云燕有点惊讶,请太医?难道薛昭仪又每日例行的肚子痛了吗?可是以往,都是小宫女去的,今日怎么翠霞亲自出马?想来是颇为紧急吧。
云燕凑上去,故意问道:“翠霞姐姐这么急,是去太医院吗?”
翠霞瞪了她一眼:“你才去太医院呢!关你何事?”说罢,便匆匆而去。
这丫头嘴巴很硬,可是却真的是往太医院去了。去请太医还不承认?必有蹊跷!云燕兴高采烈地奔回临华院,要把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
宣绿华正在谢贵嫔处学着做针线,扎得满手都是针眼,听到这事儿,看着云燕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斥道:“收着点吧。薛昭仪再让人讨厌,可稚子无辜,你这个样子,真是该让你肚子痛上一次,得个教训。”
谢贵嫔悠悠说道:“我倒觉得情况可能真的不好。这个薛昭仪总是喊着肚疼,吃得好像特别多,还不忌生冷油腻,这怎么行呢。那些干果吃起来好吃,其实最为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