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的光下,白青珈半仰着头看他动作,神色微漠。
男人精致的指尖一路向下,慢条斯理扭开一粒粒象牙白的扣子,衬衫缓缓剥落,露出一副劲瘦的皮肉肌骨。
右臂包扎的纱布像一块败者袖章,给这具完美的肉体凭添了几分孱弱的欲。
狂傲的兽在此刻俯首,甘为玩物。
可白青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脱完衣服,片刻后才懒懒地抬起手从他丝质饱满的胸肌轻抚而过。
指尖带刃,她漫不经心刺划那颗淡粉的乳尖,来回轻碾,要让他感受这切身的痒和难耐的暗火。
“嗯……”
白青珈听他喘,勾住他脖子,垫脚去咬他嘴唇,语气蔑然。
“这就不行了?喘成这样,你倒是比我更适合做金丝雀。”
“还当什么总裁,姐姐拍戏赚钱包你,嗯?”
心下滚烫,谈郁为听不懂什么羞辱,只当是另类情话。
他从情欲里睁眼看她,黑眸中暗火狂燃。
怎么会不愿意,金丝雀可以,看门狗也行,只要是和她在一起,谈郁为甘之如饴。
两根舌还湿滑缠吻着,他情动,大肆闭着眼吞咬,手又忍不住去勾她赤裸后腰,捏着她臀肉往灼热的胯间挤蹭。
伤口刺痛,他不管,偏要紧缠着零距离相拥,皮肤升温,两团滑腻的乳肉磁石一样吸在他身上,是快要挤爆的力度。
诡异饱胀的控制欲又在暗处生根,白青珈脚底发寒,挣扎不过,颤抖着狠心咬他舌尖。
铁锈味从口腔粘膜一路滑进喉间,她推开他,哑着嗓:“说好了让我玩,别他妈动手动脚。”
谈郁为耳根已然通红,薄唇被轻微的血渍染成樱色,喉结难耐滚动,艰难点了下头。
胸口发痒,他伸手去剥掉她身上歪斜挂着的内衣,再把地上的衬衣捡起来给她穿上。
你说裸着身子被我衣冠楚楚地亵玩让你没有自尊,那我们就交换。
单手拧扣子,他动作艰难却认真,从最后一粒一丝不苟扣到领口,好像白青珈等等是去纪检委任职,而不是在这里暗落落跟男金丝雀玩什么性爱游戏。
衬衣偏大,穿在白青珈身上跟裙子似的,下摆遮过半截大腿,袖子也跟甩袖一样,不过人漂亮,倒也显得有模有样。
他帮她挽好袖口,随即暗着眸朝她张开手臂。
意思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