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为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他的日复一日的灼热疯狂到不敢让任何人知晓的爱意在她的口中被贬低成最卑劣的玩弄。
她怎么能够……
扯住那一把鸦羽般稠密的头发,谈郁为近乎逼迫般俯视她。而与这粗暴的动作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发颤,几乎是哽咽着开始自白。
平日里冰冷的架子和清高的金主姿态在这一刻悉数破裂。
“是,我把你当玩具,我硬到半夜快要胀死也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我把你当玩具,去看日出怕你穿平底鞋脚疼,就背着你从半山腰爬到山顶。”
“我把你当玩具,你想吃垃圾食品我就到处问人看哪个烧烤摊最地道,再忍着油烟味坐在塑料板凳上给你把串上的碳灰一点一点擦干净。”
“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我把你当玩具?到底谁在玩谁?”
“白小姐?我是你的奴隶吗?”
手掌猛地卸力,方寸之地,她满头的青丝骤然垂落,一大片波光粼粼,招魂幡一样沉郁。
良久,白青珈垂下眼睫,开口轻嘲:“刚刚还叫宝贝,现在就是白小姐,翻脸不认人的手段还是你最在行,谈总。”
撑着他大腿颤颤巍巍起身,白青珈膝盖酸胀发麻,还要强撑着力气扔下最后一句。
“分手吧。”
如果我们也算在一起,那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