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祁尧他怎么了?”阮蛮蛮看大蛋儿那副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心里登时就明白了。
“苏祁尧!”阮蛮蛮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眼泪簌簌得往下流。
她咬着牙喊道,“苏祁尧,你要是胆敢给我出事,我现在就去阎王爷面前找你对峙!”
“嫂子你别激动,咱先让老头给尧哥看看。”小蛋儿将阿伯放在了苏祁尧的床前。
阿伯刚要发脾气,突然看到苏祁尧那一脸的毒色,他立马收住了手,“这真是中了东吴的毒?”
能够一眼便道破这毒的来源,那绝对是解毒高手,见多识广了。
阮蛮蛮满怀希望,含着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大夫,你可有办法救救我夫君。只要能救他,我愿意……”
“还救不救人了?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些有的没的,你们是不是要他的命啊?”
阮蛮蛮语顿,赶忙闭上了嘴吧。静静的站在一旁,给阿伯打下手。
“你这丫头啊,怎么不早说,他是中了东吴的毒。”
阮蛮蛮哑然,她好像说过,但是他一点听下去的心思也没有。
果然,还真应了小蛋儿说的那句话,不来强的,这人半个字眼儿都听不进去。
“那这毒有的解吗?”
“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东吴了!他们的毒不能解,那这天下还不得在他的一包毒药下,改朝换代了?”
阮蛮蛮连连点了点头,心里的期望也越来越大了。
“万物相生相克,总会配置出解药来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阮蛮蛮见阿伯从他的斜挎小布袋里,掏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每只瓶子的颜色还不一样,比如说红色,就有大红、艳红、深红……等等。
“幸亏那愣小子,没有把我这些宝贝们弄掉了。要不然,别说是给他解毒了,就是续两天的命,都成问题。”
“神医现在就要给我夫君解毒吗?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我能做什么?”阮蛮蛮终于等到这一刻了,那一身的疲倦一扫而光,仿佛新生那般充满活力。
只是这种劲头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她的头顶上犹如被泼了盆子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我可不是什么神医。他这毒,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
阮蛮蛮急了,“您不是说万物相生相克吗?您不说东吴的毒可以解吗?”
“对啊,我后面不是还说了吗?解这毒得需要些时间。”
“可是我夫君等不了啊!”
“怎么会等不了?我不是又说了吗?这瓶里有续命的药。只要吃上这么一颗,保准他能安稳得活上三天。”
一颗小指盖大小的药丸,从浅红色的瓶子里倒了出来。
阮蛮蛮目送着,阿伯将小药丸塞到了苏祁尧的嘴里后,她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阿伯盈盈一拜,
“之前强行带您来看病,是我不对。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得受罚。”
说完后,阮蛮蛮垂着头,保持着请罪的姿势一动不动,只待神医开口,她定会解了他心头怨气。
“你这小丫头,这是在骂我老头子小肚鸡肠,因为一点小事,故意为难小辈吗?”阿伯没好气道。
“不是,”阮蛮蛮忙解释道,“晚辈是真心实意给您道歉的。”
“这样吧,天色已经晚了,您忙了许久还没有休息过。不如您先去厢房养养神,我去做几个小菜来,给您尝尝?”
“行了,我知道你这丫头救夫心切。别老是这么客气,让我这大老粗都适应不了。”
“不过,”阿伯眉尾上挑,“既然你想表示下,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阮蛮蛮“……”
敢情之前那些都是装的,他就纯属一个吃货呀!
阮蛮蛮提到做几样小菜的时候,纯粹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关系。结果竟意外诈出了他吃货的本性。
不怕他贪心,就怕碰到了什么也无所谓的人。
阮蛮蛮为了证明她的猜想,还专门去买了几样材料。在厨房里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她才将做好的几盘菜放在食盒里,送到阿伯的房间。
阮蛮蛮故意将食盒推到阿伯面前时,将上面的盖子斜垮着,露出一条缝隙来。
刚出锅的饭菜,都有种特殊的鲜香味儿。别说是吃货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了,就是普通人也做不到,对它不闻不问。
“这……是什么?”阿伯等了许久,发现阮蛮蛮并没有打开食盒的意思。
本来他还可以再沉一会儿,等着阮蛮蛮主动将饭菜端出来。奈何,这香气实在是太勾.人了,把他的心搅得有些浮躁了。
“就是那个喽。”阮蛮蛮仍然没动。
阿伯算是看出来了,阮蛮蛮是打算跟他打太极,干耗下去了。
“哼,你这小丫头,做都做了,端也端来了,还跟我老头子打哑迷,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阮蛮蛮明眸浅笑道,“哪有。我这不是正等您老发话嘛。”
“来来来,快尝尝我做的莲子鸡羹,还有龙浅白藕。”
阿伯举着筷子,眼睛里都在冒精光了,还得拿着架子评价两句,“这名字和色泽倒是像模像样的,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