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饭桶。闫谭毫不留情的说道。
顿时闫清圆的脸色就红了,他是饭桶,可是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饭桶啊。
闫哥你的消费观念太过!你从来都不对比性价比!闫清圆也当仁不让,莫名其妙的就和闫谭相互揭底。
我所有的资产取出来能埋死上百个你!闫谭这话说的倒也的确是真的。
你你闫清圆气的脑壳疼。
一旁的人都觉得这一对长得一点也不像的兄弟说话特别有趣,总是偷偷竖起耳朵听。
闫清圆感觉自己肯定是被闫谭鄙视了,却听到旁边的人说:哎呀小弟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哥哥看你在长身体的时候让你多吃点当然好啊。
就是就是,我哥哥要是有这么疼我我可开心死了,一张一百块就吃一顿饭,真是太幸福了。
闫清圆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和周围的人说起了话来,闫谭时不时的插几句嘴,他十分的没有形象的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和搭话的人开始聊天的少年。
少年十分的坦荡,笑容真挚阳光,是很让旁人喜欢的模样。
你家里几口人啊?聊天之中对面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闫清圆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猝不及防的一愣,对方不理解闫清圆的突然沉默,以为是没听清重复了一下,你们家里几口人啊?
那人这么问,其实也是觉得这一对兄弟看上去亲密无间,虽然拌嘴但是相互之间都是对对方的了解和亲近,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
闫清圆无意识的收敛了些许笑意,说道:我们家里是个大家庭,全都住在一起。
是吗,住在一起好啊,相互能照顾着。对方点点头说道,依稀觉得的这样挺好的。
大家庭?闫谭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闫清圆,是因为不是给必然要知道的人说吗,闫清圆在工作之时十分遵守自己是孤儿的身份,可是现在都是陌生人,闫清圆少见的说了自己的大家庭。
我还有两个哥哥,都特别的优秀,我爸爸是开公司的,妈妈是公司副总,那两个哥哥都在家里给家里工作。
闫清圆大概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人说过在严家的生活了,闫谭给他的假身份已经变成了他的真实身份,倒是之前的生活像是做梦一般,如果再不说说,他甚至都要开始自我催眠那不过是一场梦了。
我大哥虽然看着很正经其实特别孩子气,特别喜欢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而且审美堪忧,如果让他自己穿衣服就真的是红配绿丝毫不夸张!
我二哥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类型,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己家人二哥那种性格真的是很难让人产生好感的,他每次关心人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做坏事一样,就是不肯明明白白的说,真的是想听到他的心里话真的能把人急死!
还有还有,我其实是双胞胎,我觉得我比他出生早,他应该是我弟弟,虽然是弟弟但是他个子长得很高,而且超级帅,真的,别说是校草级别了,我觉得去评比亚洲第一美人都绰绰有余,
但是其实他的脾气也很古怪,看不出来他喜欢什么,感觉以后如果他要追女孩子一定特别的费劲,女孩子如果不爱他肯定不会忍受他那个脾气,对谁都好那不就证明对谁都不在乎吗,女孩子要的是特殊!特殊啊!
闫清圆一提到曾经的亲人就有些滔滔不绝,随着说话的内容逐渐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过往,闫清圆的表情逐渐的露出了些许怀念之色。
闫谭默默的听着,那是他所不知道的世界,或者说是他不曾去注意过的一切。
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感情上的小细节,不重要,闫清圆却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严泽清听着闫清圆在和他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提到自己,嘴角蔓延上了温柔的笑意,让那本身不太好相处的面貌增添了些许柔和。
闫清圆是一个对感情十分细腻的孩子。
他却不知道原来细腻到这种程度。
一直以来他对闫清圆的关心,闫清圆都是知道的,并且予以回报。
他记得的,他不记得的,闫清圆说了很多,连严泽清都忍不住怀念起了曾经的过往。
这个孩子将一切都记在心里。
并且偷偷的藏在记忆深处。
严泽清抬眸看向严瀚海,这个他并不怎么了解的三弟,即便是道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停止寻找闫清圆的网站的运作,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防备着什么,又或者说其实并不认为他们能够把闫清圆带回去?
严泽清并没有把握自己在带走闫清圆之后不会严瀚海发现,自从被严瀚海发现之后他私自带走闫清圆的想法基本上已经夭折。
严泽清听着耳机中传来的闫清圆和其他人聊天的声音,手指不自觉的磨搓,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到闫清圆的身边去。
突然间耳机中传来了并不算很清晰的女声:吹什么牛啊。
那女人是睡在闫清圆上铺的,大概是因为觉得吵闹忍不住出声道。
闫清圆的表情微微僵硬,抬头去看上铺,他坐在窗边只能看到上铺的女人此时似乎还在看手机,她随意的一句话顿时让本身火热朝天的场景陷入了尴尬。
闫清圆本身的兴致勃勃因此而消散了不少,对方的确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所有的说话都不过是在怀念曾经舒适的生活和家庭吧,现在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努力赚钱想要获得成绩的普通人而已。
闫谭微微皱眉,原本是躺在床上的他微微起身,侧头看向上铺。
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十几秒,闫清圆哈哈了两声揉了揉发丝打破了诡异的尴尬气氛:我其实,比起大哥二哥他们都要弱很多,所以也不是很能被人喜爱,只是会在提到家里的事情的时候觉得开心罢了。
闫清圆抓了抓发丝,露出了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容,这个笑容之中都是真诚,很容易就能引起他人的好感。
然而在闫清圆开口之后那上铺又不依不饶的说:如果家里有钱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这里也没什么景点,这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把地方都占满了,我连行李箱都没地方放。
闫清圆愣了下,看向了此时两个人的床底,的确是拿了不少东西。
一时之间也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脸颊,嘿嘿笑了两声,这的确是事实。
你们都是带了些什么东西啊?这么多,我刚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正在跟闫清圆搭话的人如此问道。
带的东西比较多,因为我们暂时会离开这个城市去另外一个地方,所以很多东西割舍不下,就一起带着走了。闫清圆丝毫没有觉得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对。
哎呀,年纪轻轻的要知道断舍离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不好吗?毕竟这个数量的确是有些让人惊叹。
就是啊,既然要出远门,带这么多东西走干嘛?难道说他们在这里其实并没有买房子吗?如果是富贵人家的话,怎么说都应该买房子了吧。此时在火车上铺的女人似乎已经开始了不依不饶的模式,无论怎么说都喜欢呛着闫清圆一下,似乎刚刚他们的吵闹,的确是让她非常的不高兴了。
闫谭皱眉,他坐起了身来,不经意的开口,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看到了闫清圆的眼神,对方显然是在说,不要把事情闹大。
闫谭被眼神制止了,闫清圆悄悄地松了口气,他并不希望在这个地方引起骚动,毕竟的确是他们在公共场合之下说了太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