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掩面呻吟,她怎么会不知羞耻的做这样的春梦,难道真的饥渴了?
她撑身坐起来,头还有点晕,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薄被从身上滑落下来,她敏感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她浑身一抖,下意识低头看去,看到自己赤/裸的上身,她受惊过度,吓得尖叫起来。
“怎么了?”池斯年被她的尖叫声惊醒,他连忙坐起来,看着身旁的雪惜,首先入目的是她泛着珠光的莹白的身子。一个正常男人,在清晨最容易勃起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刺激,池斯年鼻子一热,他抬手去摸,触手粘腻,他低头看去,是鼻血。
他喉咙一紧,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雪惜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尖叫声骤歇,她像电影里放的慢动作一样,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到池斯年时,她再度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
雪惜拼命说服自己,同时扯过被子将自己浑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她尖叫着:“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池斯年瞧她反应这么过激,就像在停车场他强吻她时,她甩他一耳光一样让他难堪。
雪惜再也冷静不下来,她愤声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子被雪惜卷走了,池斯年浑身都暴露在空气里,他身体的反应一览无余。雪惜本是义正严辞的瞪着他,此刻却窘得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哪里。
池斯年倒没有急着遮自己,她越不自在,他反而越自在起来。反正他浑身上下她哪里没见过,遮了也白遮。“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来。”
雪惜不敢看他,在心里直骂他是暴露狂,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心里羞愤交加,语气更加暴躁,“谁让你带我回来的,我不需要。”
池斯年恨死了她说“我不需要”这四个字时的神情,那种浑身上下都抗拒着他的力量,让他恨得牙痒,“那怎么办?难道现在让我把你扔出去?”
雪惜气得脸都红了,这不是昨晚那个被动的池斯年,他咄咄逼人,让她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他昨晚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其实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蓄谋多久了?池斯年,就为了把我带回到这里来,让我直面自己的愚蠢与荒唐可笑,你高兴了?”
池斯年不知道她的指控从何而来,他有些莫名其妙,语气中亦多了一丝恼意,“苏雪惜,你有被害妄想症?你知道ktv是什么地方?你敢放心大胆的在那里睡着?如果我没去,你知道你现在躺在谁的床上吗?”
“躺谁床上都比躺你床上强。”雪惜毫不客气道。
池斯年真的气得不轻,他站起来,浑身的肌肉似乎都贲张着怒火,他大步向雪惜走去,雪惜吓得直往后退,她瞪着池斯年,耳根子却不争气的红了,“池斯年,你站住,我叫你别再靠近了。”
池斯年根本不理她的威胁,他走到她面前,切齿道:“躺谁床上都比躺我床上强,是吗?”
雪惜承认自己害怕了,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是穿鞋的,她不敢挑衅他,如果他乱来,如果他发现了她肚子上的伤疤……等等,她身上没有穿衣服,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咄咄逼人?雪惜脸色一白,惊恐地看着他。
池斯年看着她迅速苍白的脸色,他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的靠近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毒蛇猛兽,让她闻之变色。
他愤怒的黑眸迅速黯然下去,“你放心,我没有碰你,你醉得像一摊烂泥,我对酒鬼没兴趣。”
雪惜稍微放下心来,“我的衣服在哪里?还给我!”
她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曾经,这里是他们幸福的爱巢,现在却只剩下讽刺,让她想逃。
“你的衣服我丢了,你以前的衣服在橱柜里,爱穿不穿。”池斯年转身进了更衣室,雪惜僵站在原地,当初她离开时,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池斯年换了衣服出来,雪惜讷讷道:“衣服我会还给你。”
池斯年背影一僵,他转过身来瞪着雪惜的背影,她穿自己的衣服说会还给他,他心里涩涩的,整个人被一种莫名的悲伤侵占,他觉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