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在梦里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体香,还有那股熟悉的温暖,骤然的冰冷空气,让她本能的向热源那边贴去,但是没过多久,那股热源又消失不见了,她蹭了蹭,只是蹭到了冰冷的空气,她梦呓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叫了什么,然后意识远离。池斯年开车,他偶尔看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雪惜,只有等她睡着了,他才敢放任自己贪婪的看她。先前在停车场,她扇他那一耳光,他的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这丫头,脾气比过去火爆了许多。
他听见她在呓语,却不知道她在喊什么,他将车子停在路边,靠近她唇边,听到她低低的喊:“兜兜……”
他的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他心下怆然。
兜兜,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他坐直身体,想起那团模糊的血肉,他心中隐隐作痛。那是他们之间永远难以跨越的鸿沟,亦是他给她的痛,她不原谅他,他亦无法原谅自己。
池斯年重新发动车子,向公寓方向开去。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池斯年打开副驾驶车门,拿衣服将雪惜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她抱出来。虽然他们相处没多久,但是他发现她很畏寒。
十月的天气,并不冷,但是她随时都披着披肩,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抱在手里的重量轻了许多,可见她的身形更加单薄。他抱着她走出电梯,然后按了电子锁,门“嘀”一声开启。
他抱着她径直向二楼走去,家里很干净,他回来前,顾远兮曾让人来打扫了屋子。但是因为没有人住,家里还是少了一点人气。
池斯年将雪惜放在床上,她不安的动了动,酒液在心里搅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她想吐,连忙爬了起来,即使醉得昏天暗地,依然记得不能吐在床上。
池斯年连忙去扶她,她忍不住了,吐了池斯年满身都是,自己身上也未能幸免于难。
池斯年一脸菜色,看着眼前这个醉鬼,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喝醉过,所以他不知道她的酒品这么差。其实也不能怪雪惜,她胃本来不怎么好,今晚吃了辣的,又喝那么多酒,双重刺激下,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卧室里酸臭冲天,池斯年拎着雪惜进了浴室,拿起花洒将她从头到脚冲了一遍,然后又在浴缸里放了热水。
她全身都湿透了,醉得东倒西歪的,只能软软地靠在池斯年身上,若不是他的手揽在她腰上,只怕她现在已经变成一摊泥倒在地上了。
池斯年看着她湿衣下玲珑的曲线,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来,他连忙移开视线,拼命压抑着那股冲动。闭着眼睛三两下将她剥干净,然后扔进浴缸里,“还说我跟自己过不去,你不能喝,还跟自己过不去,逞能。”
池斯年借着数落她,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是如此,还是不怎么成功。三年没有碰过女人,此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裸/体,他不多想都难。
但是他还有理智,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向她伸出魔掌,而躺在浴缸里的雪惜,如初生婴儿一般,一丝防备都没有。
池斯年血气方刚,再也不能忍受,他急忙站起来,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打开冷水,从头到脚的冲下来,这才勉强按捺住浑身的欲/火。
他拿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包住,然后又拿了浴巾过来,将雪惜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给她把身上擦干,然后抱她走出浴室。
卧室里酸气熏天,池斯年将雪惜放在床上,初时的冰冷让她不适的动了动,找到了舒服的姿势,她继续沉睡。
池斯年看着一室狼藉,认命地去楼下拿扫帚打理屋子。好不容易将屋子里打理干净,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睡得脸颊红红的,像苹果一样诱人极了。他像被蛊惑了一般,慢慢低下头去,然后越来越靠近她的唇。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上她的唇,熟悉的味道让他全身情不自禁的发抖,内心的渴望越来越明显。他啃咬着她的唇,大手钻进被子里,抚上她赤/裸的娇躯,她似乎也抖动了一下,身体在他掌心难耐的扭动起来。
池斯年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美好,他浑身越来越热,像是要着火了一般。呼吸也越发粗重起来,她离开的那些夜里,他总是在思念她中一夜无眠,强制入睡的几个小时里,满是她身影。
等到醒来,他的心就越来越空虚,甚至一度绝望的不想活下去。此刻,终于将她搂入怀里,他很想放任欲望占有她,但是他不能。
他强制命令自己松开她,池斯年不敢看她异常绯红的脸,也不敢看她的身体,他匆匆拉过被子将她的身体盖住,然后站起身,大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再度响起了水声……
雪惜头痛欲裂的醒来,昨晚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水里,然后池斯年也出现在水里,两人拥抱在一起,爱抚,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