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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2 / 2)

舒母哭得惊天动地,“雅雅,你怎么忍心让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要是跳下去,妈妈也马上追随你而去。”

舒雅满含歉意地望着舒母,她比划着,“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来世我再来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女儿真的活不下去了。”

舒母看不懂她在比划什么,但是却看得懂她眼里的绝决,她大哭不止,“雅雅,你别丢下妈妈,求求你,别丢下妈妈,斯年,阿姨求你救救她,求你。”

池斯年看着舒雅已经伸出一只脚悬在半空,纤细的身姿摇摇晃晃的,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冲过去。

然而,舒雅却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下桥去,池斯年冲到栏杆旁,只来得及看到舒雅掉进水里,他撕心裂肺地大叫:“雅雅!”舒母眼前一黑,急得晕了过去。

池斯年连忙爬上栏杆,跟着扑通跳进河里,河水不是很深,却冷得刺骨。他也顾不上冷,在水里焦急的寻找舒雅的身影。他一遍遍的寻找,终于在水底找到舒雅,他游过去抱着她,然后往岸边游去。

他好不容易将舒雅拖上岸,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他顾不上自己,飞快跑到车旁,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来盖在舒雅身上,然后用力挤压着她的胸口。

“雅雅,你别死,你不要死。”此刻的池斯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舒雅会寻死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这几次的碰面,她的表现都很平静,除了在美国那晚,她失控吻了他。

可是自从他看到那些便利贴,他才明白,舒雅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然而,他是真的不爱她了,正因为不爱,所以他才会这么愧疚这么痛苦。他拼命按她的胸膛,她没有半点反应。

路灯下,她的脸失了血色,白得如纸。池斯年害怕极了,假如她真的因他而死,他这辈子都会内疚会自责会良心不安。他俯下身去,给她做人工呼吸。他反复做了十几遍,舒雅才一口水呛了出来,猛地咳嗽起来。

池斯年见她闭着眼睛不停咳嗽,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雅雅,你终于醒了,我送你去医院。”

舒雅扯住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手凌乱的比划着,“不要去医院,有记者。”

池斯年眼前一热,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记者。他将她抱起来,用毯子裹好,然后飞快向黑色路虎奔去。他将她放在后座,看到那边还倒在地上的舒母,他快速跑过去,将舒母扶起来,然后掐她的人中,舒母幽幽转醒。

舒母想起女儿纵身往河里跳的情形,不禁悲从中来,她捶着胸膛,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阿姨,雅雅没事,快上车,她溺水了,需要马上送去医院检查。”池斯年扶着舒母站起来,舒母听说女儿没事,她健步如飞,飞快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路虎奔去。

车里,顶灯照得舒雅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蜷缩在后座上,冷得浑身发抖。舒母冲过去拉开车门,看到舒雅那一瞬间,止不住老泪纵横,她爬上车,迎面就给舒雅了一耳光,“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若有事,你让妈妈怎么活?”

舒雅此时虚弱之极,她闪避不及,被舒母狠狠抽了一耳光,脸颊顿时浮肿起来,她歪着头,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舒母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她,她扑过去搂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池斯年在前面开车,耳边传来舒雅母女俩抱在一起伤心大哭,他心里并不好受,他死死抿紧唇,心乱如麻。

舒雅被乔震威打了,池斯年送舒雅去了帝景天成的医院,两天没回,杨若兰从顾远兮口中得知情况,领着雪惜去看舒雅,并且将池斯年带回家,雪惜跟池斯年摊牌,如果他放不下舒雅,就取消婚礼,池斯年不答应,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前夕,杨若兰去见乔震威,求他放过孩子们,乔震威没有答应。

舒母去中心医院看丈夫,听到舒父与弟弟的对话,她愤而质问他,舒父见东窗事发,心里暗藏杀机,池斯年与雪惜婚礼当天,李承昊匆匆赶来,欲告诉池斯年舒雅母亲出车祸去世的消息,池斯年坚持与雪惜举行完婚礼,婚礼结束后,池斯年离开,苏母病逝,一直到下葬,池斯年没赶回来。

杨若兰要去逮回儿子,雪惜拉住婆婆的手,哭着说她理解池斯年,舒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理应帮她主持葬礼,杨若兰恨她的善良,却又拿她没办法。

葬礼结束后,雪惜准备了一纸离婚协议,欲与池斯年离婚,放他自由,却发现自己怀了他的骨肉,她决定为孩子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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