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明白他的意思,“有一点点痛,过两天就没事了,你别告诉池斯年……,算了,说了他也不会体谅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为了活下去的辛酸。”他若真能体会到她的难处,也不会耍这些小孩子把戏为难她。
顾远兮没说话,继续往前开。雪惜坐在副驾驶座上,想了想,给苏母打了个电话,说她要晚点回去,让她吃了饭先睡,不用等她。
顾远兮时而看她一眼,听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母亲,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池斯年在苏雪惜面前这么幼稚,敢情就是因为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母性光辉?
到了医院,雪惜跟在顾远兮身后上楼,来到病房外面,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顾远兮推开门请她进去,她深深吸了口气,本是想平静从容地走进去,可一看到坐在病床上精神百倍的池斯年,她就跳了起来。
“你耍我!!”雪惜炸了,她在路上时,只要想自己待会儿会见到一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池斯年,她心里就焦躁不已。
结果他哪里奄奄一息了,他分明就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一点憔悴的样子都没有。
池斯年放下文件,冲顾远兮使了个眼色,顾远兮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反锁住。雪惜冲过去开门,已经来不及了,她气得直拍门,“顾远兮,你开门。”
池斯年双手环胸,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有三天没看见她,那天中午他忍不住打电话过去,却被她吼了一顿挂了电话。
他气得半死,几何时,他要见一个女人,还要看她脸色了?
他忍住没有再给她打电话,没想到三天过去了,她没打电话来也不来看他,他渐渐坐不住了,整天都心浮气躁的,就好像少了什么。
他搞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本来抢婚一事之后,他就该将她彻底赶出自己的生命,让乔震威手中的这颗棋子彻底成为废棋。
但是他却用自己因她而受伤的事将她强行留在身边,看着她活蹦乱跳张牙舞爪,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别白费力气了,没我的允许,他是不会给你开门的。”池斯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几天不见,她似乎黑了点瘦了点憔悴了点,让人心疼了点。
雪惜停下拍门的动作,转过头去瞪着他,“池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吗?”
“我只是要你信守承诺而已,你说过在我出院之前,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你言而无信,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兑现承诺。”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你不要信口胡诌。”雪惜气得脸都红了。
“在重症监护室里。”
“那是特殊情况你懂不懂?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好不好,你就能不能为我想想?”雪惜抓狂极了,她到底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遇上这么个冤家,偏偏她还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不懂不好不能!”池斯年极其淡定的说出让雪惜不能淡定的话。
她险些就要气得头顶冒烟了,“行,那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做完了就放我走。”
“做~爱……”
雪惜涨红了脸,双手反射地捂着胸口,厉声斥道:“你想都别想!”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做~爱的晚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池斯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瞧瞧你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啊。
雪惜无语到极点,气哼哼地冲进了附带的小厨房里,一看琉璃台上放着一堆食材,她就想骂人。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都斗不过他?
雪惜切菜的声音像是要把池斯年的脑袋砍下来,池斯年会心一笑,明明这么吵,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很快就将文件翻了一遍签好字。
雪惜做好饭后,一声不吭地将病床上的餐桌竖起来,然后去端菜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
池斯年看见她撅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反而咧嘴笑了,他笑得憨憨的,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雪惜见他笑,俏脸绷不住,也笑了。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吃饭吧。”雪惜斥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连忙转身去小厨房里盛汤。
池斯年看着桌上的一荤一素,心里莫名感触,他不想放她走了,不管她是谁的棋子,不管她来到他身边会做什么不利他的事,他都不想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