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没有……”
身后火热的触感让宜青终于甩脱了噩梦中那种骨缝都被冻裂的阴冷感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有着力摆脱戚云的掌控。
他朝四周张望,见营帐很是眼熟,便知他睡了一路,两人如今已回到军营。这又给了他不少安全感。那些戎人不可能冲入塞北军营,戚云也不可能如梦中那样因他负伤了。
宜青抿了抿嘴,心有余悸道:“你没伤着吧?”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戚云眼中的光芒神采渐渐褪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戚云笑问:“陛下是问哪儿?”
“胸前……”宜青回忆着梦中场景,不确定道,“肩上,右股……”
“那陛下便亲自看看,如何?”
宜青正有此意,当即掀了戚云的战袍。
戚云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你、你诓朕!!”宜青气闷得手指都在发颤,看那模样戚云分明精神得很,还说甚么伤不伤的!
戚云这一整日被他几次撩起了心火,怎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哄带骗道:“陛下金口玉言,说了要体恤臣下亲自看看,怎好反悔?”
他握了宜青的手,掌心抵着手背,粗大的指节与那白嫩的细指交错,一同隐在了衣袍下。
许久,戚云轻轻喟叹一声,趴伏在宜青肩上,半是搂抱,半是依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