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睡梦里, 宜青都能感到自己的惊慌失措和锥心之痛。鲜血从戚云的胸口不停淌出,双手捂也捂不住,由温热而变得冰冷。他急切地想要证实那只是一场噩梦, 戚云还好好地活着。
宜青缩回胡乱搂着他腰肢的手, 轻轻搭在他的衣襟上, 手指微曲,将那还未被鲜血染红的白衫朝外勾了勾。因着角度不对, 见不着胸膛到底受伤了没,他又偏过头,变着法子想看清衣襟掩住的光景。
戚云只见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手指还在衣襟上勾勾搭搭, 全然没有惹了火的自知之明。
“陛下再不收手,臣可要忍不住了。”
“嗯?”
宜青正将那护心镜取了下来, 伸出手掌覆上对方的胸膛。还好,光滑紧实,没有狰狞伤口和粘稠的血迹。
他舒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掌下有些凹凸不平,于是他勾起了小指
戚云眸色一沉,扬起披风将怀中人罩了个严实。披风之下, 他的手掌急不可耐地贴上了对方的腰臀。
腰肢没有习武之人的劲瘦感,虽摸不到丰腴的骨肉,却绵绵软软,混不着力。臀部倒是紧实许多,浑圆挺翘,也不知是怎么……无数绮思充斥在戚云的脑海中,他手上稍一用劲,对方便吃痛低呼了起来。
戚云眉头轻跳,隐忍道:“让你别招我。”
他说这话已是用上了十成耐性。小皇帝将他诱来西都时,步步为营,沉稳缜密,连他这样自认心思阴沉的逆臣都没能觉出端倪。现下又换回了那副懵懂天真的样子,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单就一种面目,就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若是再多上一种,他真不知该拿小皇帝如何是好。
此前他有意带着小皇帝往深林走,除了不想让他觉出突袭的戎人有异外,未尝不是存了几分隐秘心思。要不是手下来得太过及时,他许就幕天席地地要了对方。
美色误人,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