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觉得恐怕这是在理的,又在掌心揉化了一团药膏,用更轻的力道贴上了另一处皮肤。
“我很轻了,不会痛的。”兔子精好心地想,族中的长辈就是这样哄骗毛都没长全的小兔子的吧?他有样学样,也哄哄皮娇肉嫩的凡人好了。
宜青自暴自弃地擂起拳头,砸了下枕头,当然记着避开了那只白嫩的兔子。
这根本不是轻重的问题。兔子精这样放轻了力道,掌心像是片羽毛似的掠过他的后背,如同隔靴搔痒,反倒让他更难受了好嘛!
当那双因着涂上了药膏而显得有格外冰凉湿滑的掌心贴上他的腰侧时,宜青气馁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起了某种羞耻的变化。他咬着牙曲起一腿,以便让自己好受一些,又悄然将堆在床边的被褥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冷吗?”
落衡留意到了他的动作,停下揉捏,俯身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秋天的夜晚是有些微凉。在看到对方的身子打了个颤的时候,兔子精愈发肯定了这点。凡人冷着冻着恐怕还要生别的病,他很体贴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快些擦完药,也好将对方的衣裳重新穿上、再盖好被子。
但掌心传来的触感好生奇怪……
兔子精不时偷偷看一看自己的掌心,什么也没看出来,那怎么会像是恨不得能就此黏在对方腰上一样,舍不得松开呢?
“还、还没好吗?”宜青脑海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最紧处。腰部正是敏感带,对方要是再在那处多揉捏片刻,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话一出口,宜青和落衡都被跳了一跳。
宜青是没想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干哑成了这样,几乎和一整天都没喝过水似的。至于落衡……兔子精将没沾涂上药膏的手背贴在脸颊,晕乎乎地想,糟了,好像他比凡人还要脆弱,怎么这么快就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