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秋夜白擦去短刀上的油渍,微笑道,“即便是都不好,也总有一样要强上些许。”
宜青觉得他的笑有些?人,凉涔涔的,似乎擦拭干净了短刀,不是准备收刀入鞘而是提刃杀人似的。
“没吃过碧华果,不知哪样好吃些。”宜青如实道。
严萧给他送来碧华果的那晚,他的心思都被美人出浴的剧情给搅乱了,食欲全无,是以一枚也没吃过。
秋夜白这才将短刀插回刀鞘,温柔地递来一块绢帕。
经他提醒,宜青想起好久不曾与严萧说过话了。严萧以往是一众弟子中最爱与他待在一块的,这几日却总是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只远远望见过几次身影。
“也不知是怎么了……”宜青下意识地将秋叶白当作了可以商量心事的人,忧虑道,“这几日严萧似乎有意躲着我。”
秋夜白挑眉道:“有吗?”
宜青点了点头。旁的不说,以往他若是同现在这样歇着,严萧定是要凑来说两句话的。此时他朝四下望了一周,见到对方离群地坐在僻静的角落,一个人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小辈总会有些心事,不必去猜。”秋夜白道。
他敷衍的态度都懒得遮掩,说完便从宜青手中取过绢帕,贴身近前道:“嘴上沾了油,抬头,替你擦擦。”
宜青抬起头,任他拿着绢帕在嘴角擦了,手指又在唇瓣上停留了许久,才不轻不重地将他的手臂拂开。
众人稍作歇息,继续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