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担心我们同在青玄宗,会被人指责悖伦,我便改换宗门、另投一派,也未为不可。”
“你还有什么顾虑,一并说来,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拒。”
这番话是他想了半宿才定下的。此时他还不能告诉顾雁声他的身份,否则无从解释堂堂魔宗宗主扮作个筑基期的弟子是何用意。顾雁声即便不通俗务,他也不能盼着对方察觉不到一丝端倪。
他隐姓埋名潜进青玄宗,抱的是作弄对方的心思。他怕就怕顾雁声知道了他的身份,连昨晚发生的事也一并归入了作弄,不信他的真心了。
事情既已做下,后悔无益,只能想个解决的法子。他决定顶着这个弟子的身份同顾雁声再厮混段时日,等两人感情渐深,再袒露真相也不迟。如若那时顾雁声还是不能接受,他索性将人掳到了魔宗去……
宜青见他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明显,不由想到了昨晚的一些事,戒备道:“容我想想。”
按说秋夜白主动要与他结为道侣,该是件好事,两人连关系都定下了,离刷满好感度还远吗?可若是结为道侣,少不得要与对方双修……他有些经受不住。
他的眉尖紧蹙,嘴角紧抿,好似遇上了深奥晦涩的功法、无论如何也不得领会其要义。秋夜白见此情景,将温热的软巾贴上他的额头,抚平那些皱痕:“不急,慢慢想。”
秋夜白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已将他认作了自己的道侣。对着道侣,须得小意熨帖,不留余力。
其余弟子很快发现了两人的异常。
“那商夷则也太不要脸了罢!”一弟子小声叹道,“师尊早已辟谷了,他还要寻些甚么山林野味捧着送到师尊面前,非要师尊尝上一尝。”
“哪家弟子下山历练不是奔着吃苦来的?师尊当年孤身北赴千里冰封的寒潭,还不是卧冰而眠?他如今倒要嫌弃这,嫌弃那,非将毯子被褥铺得比富贵人家还要讲究!”
“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