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到张知鱼这三个字的时候,古寒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一进来便牛气哄哄的样子,若他爹真的是张知鱼的话,他的确有这样骄傲的资本。
张知鱼是谁?
江南第一大布商,富可敌国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而且听说人家跟远在东京汴梁的那些大小相公之间也有联系,隔三岔五都会小聚一番,若这小子真的是张知鱼的公子,那自己这次可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不过还好,自己还算机灵,并没有把那樊三娘如何,要不然被这小子知道的话,说不定怎么发飙呢。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小子说他姓张,就真的姓张吗?
想到这,古寒连忙一脸敬佩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原来是张家公子驾到,末将未曾远迎,还请小官人恕罪。”
“哎,古将军不必客气,坐下来说。”陈庆之一脸桀骜的样子,连屁股都不曾动半分,只是随手用扇子点了点古寒,便收了回来。
看这傲气的样子,古寒倒也是又相信了几分,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讨好之色:“昨天末将不知是张公子,若是知道也不至于有这般的误会,不过还好没有伤到张公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庆之那边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古将军实在太客气,昨天的事其实还是在下不对,回去之后,我爹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此时,把在下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责令在下必须来跟古将军道个歉,真的对不起你了。”
说话之间,陈庆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古寒作了个揖。
哟,古寒连忙也站了起来,没等陈庆之弯下腰去,自己便把他给扶了起来,连声道:“公子不必这么见外,都是误会而已。”
“将军这般大肚,真是羞煞张某,这样,这块玉虽然不是很贵重,但也陪伴了张某多年,今天就送与将军,望将军能够收下,原谅小子这回的鲁莽。”
一边说,陈庆之一边把腰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然后便往古寒的手里面塞。
看到这么大的一块玉佩,古寒的眼睛立刻就有发直,先是客气了两句,正想收下的时候,谁知一直没开口的杜小怜却在身后低声嘟囔了一句:“二公子,这块玉可是娘子送给你辟邪的,怎么能送人呢。”
呃?
一听这话,古寒已经伸到一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看了杜小怜一眼,却并没有能认出来她是谁,实在是画了妆的杜小怜跟没画妆时真的是判若两人,再加上那晚天已黑,除了那件衣裳之外,古寒还真有些记不住杜小怜长什么样了。
到是手讪讪地缩了回来,干巴巴地笑道:“原来是太君赠于公子之物,那在下怎么能收,还是快快收起来。”
陈庆之又推让了几回,那古寒也始终没有收下的意思,陈庆之装模作样的瞪了杜小怜一眼,接着又拿起手中的折扇,目光纠结了许久,终于一咬牙递到了古寒的面前:“既然将军不肯收玉,那这把扇子乃是在下心爱之物,就送于将军了。”
“二公子,这怎么能行,这可是范希文提字的扇子,阿郎要是知道的,肯定会打死你的。”
这……
古寒伸到一半的手又停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