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可有把握?”借着磨墨的功夫,苏小容小声地问起。
“呃?什么把握?”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庆之终于开了口,却让苏小容一下愣住了,面带惊慌之色:“就是刚刚他们要你作诗一事。”
“我作不作得诗又与他们有何关系。”陈庆之面带嘲讽地从这些所谓的士子脸上一一扫过,不等苏小容开口,自己突然缓缓站起身,冲着四周淡淡一笑:“看来诸位都希望陈某在此赋诗一首,不过既然是诗会,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请宋官人选个题材,诸位与我一起动笔可好。”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心里没底。
张文秀鼻子里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得意地笑了笑:“庆之兄放心,我等虽无神童之名,但只是做首诗而已,自然可以答应下来。”
说罢,张文秀转身面对宋天南:“还请宋官人出题。”
“好。”宋天南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微微思考了片刻,接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诸位士子有意,那宋某便毛遂自荐,今日乃是春暖花开之时,众人不妨以这‘春’字为题,至于格式嘛则没有任何限制,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胜者嘛,便以掌声的多寡做为评定的标准如何?”
若是以掌声为准,那自己岂不是赢定了?
张文秀心里暗笑,满面春风地点了点头,正想满口答应之时,谁知这时另一边却声音喊道:“宋官人,在下还有句话要说。”
“哦?陈小官人有何话要说?”宋天南淡淡地问道。
似是没有听出宋天南口气里的冷淡,陈庆之一伸手,把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给摘了下来,这块玉还是他昨日为了搭配这件衣裳特意花几十贯买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既然是比试,那少了彩头怎么能行,这块玉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花了在下几十贯买回来的,愿意拿出来,不论谁拿到最后的头名,都将此玉奉上。”
不就是几十贯的一块玉吗。
张文秀心里冷哼一声,一伸手也把自己腰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大大方方地往四周一亮,洋洋得意道:“你那块不过几十贯的玉而已,我这块乃是百年前的宝玉,价值嘛我就不多说了,也就比庆之兄那块多出十几倍的价格罢了,今日也愿意献出,愿有能力者而得之。”
不管是几十贯还是几百贯,这两块玉的价值都不是一般士子所能想像到的,本来稍显轻松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这么几百贯放在眼前,若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话,自然要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本事才行。
一看到这般场景,宋天南倒也是笑了笑,苦恼道:“既然二位士子已经拿出重宝,本官若是一毛不拨的话,也未免太小气了些,不如这样,本官这里正巧有把范希文亲笔提词的扇子,今日谁若胜了,便拿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