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屿在门上摸了摸:“退开些。”
他不知使了个什么术法,只见那铁门上布满的青苔渐渐开始脱落,刮皮一样掉了个精光,露出了里头完完整整的铁门。
这才看清,门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锁链。锁链上没有锁,天衍准备用强,被绛屿拦了下来。
“像你们这种只知道玩剑的,不是我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哦,你也不发达。”绛屿一边解着锁链一边说,“别那么看我,不信你砍一下试试,能砍断我跟你姓。”
天衍:“……”
绛屿解锁也不是普通的解锁,而是用符:“我就不一样了,我靠脑子——开了。”
厚重的锁链轰然落地,砸出了偌大一个坑。
绛屿推开门,正准备踏进去,忽然一道人影蹿了出来,绛屿躲闪不开,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人一掌,丹光瞬间反噬,将对方弹了回去。
“小样。”
与此同时,天衍把飞剑掉了个头,插在了绛屿多出来的影子上,白了他一眼:“玩剑的莽夫路见不平,不谢。”
绛屿脸色一变:“操,什么鬼东西。”
天衍:“看来县令大人给我们——不,给你留了个大礼物,不进去看看吗?”
天衍错过他走了进去,里头也不大,是个挖得不太干净的耗子洞,正中间放着一个硕大的丹炉,里头还烧着火——火是用火符维持的。
旁边是几个刑架,几个不知死活的人被绑在上头,剩下的就只有满洞乱蹿的重影,天衍飞快地瞟了一眼,得有五六个。
哭声已经消停了,不知道究竟是人发的还是重影。
这里的重影似乎也和之前见过的重影不大一样,他们好像不太畏惧丹光……这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耗子洞太小,五六个重影聚在一起,给他们留下的空间根本不够施展,别说动手,连躲闭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绛屿扔出几道符,把墙壁上的烛灯点燃了,耗子洞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