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酆都大帝的计划之中,还有阴山鬼国,邙山鬼国,幽州鬼国。
当然,如果佛门也纳入为尊,应当还有夜叉鬼国,罗刹鬼国。
若是十大鬼国真的落成,想来酆都大帝成为阴冥主宰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看似是分权,其实是集权。
李郸道不得不佩服这位大帝。不过这对立郸道来说是十分有利的,甚至李郸道还提早就被分配了红利。
只是李郸道已经全权放手给了地府娘娘,送子娘娘,割肉圣母等几个圣母娘娘了。
“如今便是该治理琼州了。”叶法善道。谷棏
李郸道心道:白海蟾似乎便是琼州人。不过其是北宋末年人士。
随后便道:“琼州乃是黎民所在,据说是当年蚩尤遗族,巫风广盛,且未经开发,还需汉民迁移,再经传道,否则风俗不改,只怕伐山破庙,便是要化作血海仇深,反而适得其反。”
“那该如何?”
“如今朝廷开立道举,经考可为道官,要移南方淫祭风气,还需要广立道馆,弘扬我道。”
叶法善道:“那只怕要二十年,三十年了。”
李郸道哈哈道:“其实无需如此,如今皇帝崇道,上行下效,最多十年,短则五年便可有所成效。”
“我等无需对付那些信徒,只需要让那些邪神不再灵应,百姓见其不灵,便自会将之抛弃。”
万振道:“如此说得倒是不错。”
“那便是鬼神阴事了。”叶法善道:“不过琼州鬼神林立,也需要一位厉害的人物去治理。”
李郸道开口道:“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吗?”
“你叔叔?”叶法善问道。
李郸道摇摇头,指着南海之畔道:“那里不是还有一个鸿钧老祖吗?”
壶仙翁作为老爷爷跟着罗鸿,已经传来了消息。
罗鸿也是个人才,收伏了海上一群海盗,隔壁倭国的武士,如今不仅仅占领了一些沿海岛屿,甚至还和弯弯,吕宋岛,倭国,已经初步弄了沿海贸易,甚至还掌握了造船技术。
如今建立地上道国,自立为国王,教主一体,信徒起码有十万,其神道身,已经成为了五品地祇,相当于地仙级别的。只是由于被坑,人道身依然是人仙,寿命局限于凡人之寿,因此十分焦急,甚至开始频繁问壶仙翁不死药的事情。
“这鸿钧老祖本也是淫祭,要他来对付那些淫祭?”叶法善诧异。
“这倒无妨。”李郸道开口:“能够掌握制衡便可。”
“只是如何能让罗鸿去琼州呢?”
李郸道开口道:“我那叔叔,做了好几年的茂名县令了,也该升迁了,便让我叔叔发兵去打便是。”
叶法善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的办法。”
万振道:“会不会,不大光明磊落?”
李郸道笑笑:“阴为阳之母,这有什么不磊落的呢?”
讨论完琼州之事,又论起了岭南其他地方的鬼神之事,如今地府娘娘带着邓紫阳清理鬼神,已经颇有成效了。
而西山弟子则沿着水路,清理各种水中妖魔,邪神,水鬼,也清理了许多。
茅山弟子则是清理混迹在人群之中的妖魔,闵地可以说是人,妖,鬼,杂居了,跟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倭国人民的“百鬼夜行”,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这就是慢工细活了,而一些原本在岭南蛰伏的大妖大魔,或者是往越南,暹罗,缅甸那边跑了,要么是投靠吐蕃地魔罗刹女了,或者入了十万大山,躲着深山老林之中。
李郸道本来还想仗剑降妖除魔,然后再回家去,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妖魔。
便打算回茂名,因为算着日子婶婶差不多要生了,自己也要有一个堂弟,堂妹了。
第855章 论国运根基
李郸道回到茂名,给婶婶杨氏把了脉,已经胎完神满,也没几日便要临盆,便叫着李福德好生照顾,不要疏忽。
李福德自然听取李郸道旳意见,杨氏此时已经挺着大肚子,反而没有什么感觉。
“叔叔你和婶婶杨氏当日大婚,便有天官大帝赐福来,娃娃的命格是极好的,但产房我不便进去,只怕有些促狭鬼,产鬼,投胎鬼,夺舍鬼,前来作乱,我在外边可以守着,但里面还需要有一位庇护娃娃的女神。”
李郸道开口道:“咱们天马村李氏后山上不是有一位送子娘娘十分灵验吗?她与我关系匪浅,是信得过的,也有皇帝正祀,叔叔你在县里盖一座小庙,我便让她亲自为婶婶接生赐福。”
李福德也知道李郸道最近在伐山破庙,还主动派了好些衙役,县丁配合着李福德亲自手书的官文文书,深入乡野村社,拆了好些越规格,不在地方正祀名单,假借正神名号,却行讨要血食,迷惑村民,谋财害命的阴鬼邪神的庙宇。
此时听着,也害怕这些邪神对付自己不成,要来对付自己的妻儿老小。便道:“正祭要加以引导,堵不如疏,百姓也需要求神拜佛,若是灵应的善神,恶神,也需要进行扶持鼓励。”
“虽说子不语鬼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若不存正念而去崇拜鬼神,便是邪念主之,但百姓有几人能持正念?若能有鬼神之恐怖威之,反倒比我们的教条有用的多。”李福德感慨。
“叔叔看来已经有治世经略,才能走出教条,儒门框架,自百姓民需来着想。”李郸道笑道。
“格物而致知罢了。”李福德道:“这不是你说给我听的吗?”又感叹:“天下最难做的官是县官,最容易做的官也是县官,这一地父老乡亲,我不能不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吃不饱,穿不暖,要解决这些,孔夫子的书里是没有的。”
“我见田产不足,便要知道为什么不足,下下田亲自种地。”“我见百姓吃不到饭,我就要到他家去,为什么吃不到饭,是没有地种,还是家里没有劳力,还是因病而贫困。”
“如此,原先总是听别人说,百姓苦,苦在哪里,自己也感受不到,如今感受到了,却日日夜夜睡不着觉,觉得自己没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