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安南曾经的豪族!
而安南王尽管经过数代背地里的清洗、明面上的扫荡,可安南大族们依旧掌握着军政二权。
或者说他们早已经渗透到了安南的方方面面,无论是哪个王朝在安南崛起衰落。
他们都屹立不倒,默默的分到自己的一杯羹。
说白了,他们那群人的情况就类似于现在的大明。
能够成为行省布政使、按察使的,哪一个是笨蛋?!
徐、薛二人很快的就猜到了小公爷背后的用意,这是要完全的摧毁掉安南的文种啊!
不过在汪直、张诚熟知内情的二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他们很清楚,张小公爷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国朝:
当一个文种在摧毁另一个文种的时候,是多么轻易的事情。
“抄出的家产财资太多,所以现在便可让各家货殖会筹备扑买。”
张小公爷笑眯眯的望着这些高官们,轻声道:“如此也可凑足开拔军资。”
最主要是,能让那些货殖会再挣上一笔啊!
但这点是其他人,包括了汪直、张诚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驱动商人们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们足够的利润。
而让他们全心全意的支持大明出兵,不惜代价让国防军赢下来。
这就是最简单的利益捆绑,只有国防军赢了他们才能得到抄家的利益。
尽管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或许用力过度了,但对张小公爷来说……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当当当……”
俘虏营中一阵阵的锣声传来,所有人的俘虏都被集中了起来。
“现在宣布:滇南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令,对安南、东吁叛匪公开审判!”
这些个数日一来总算是平静下来的军卒们,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还好那些个之前领头的早早就被叫去,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这也是张小公爷必须要等到汪直、张诚回来的原因,他们手上有着最多的通译。
而且这些通译们还都熟悉谍报运作,知道怎么安抚、调动这些军卒的情绪。
“大家不要多想、不要着急,这是明国老爷们要收拾那些官老爷呢!”
下面的军卒们“嗡嗡嗡……”的议论开了,这时候领头的作用就出现了。
却见他们开始给这些军卒们说开了:“俺们毕竟是过来打仗,犯错了。”
“所以明国老爷也说了,稍加惩戒就放俺们回去。”
“那些贵人老爷,都得送到大明京师收拾去!”
一通安抚下来,这些个军卒们总算是平静了。
虽然还是很忐忑,但这几日有吃有住。
明国老爷们确实也没对他们打骂,于是这伙人觉着还是靠得住的。
一大群人隆隆的被聚集在了一起,随后俘虏营的寨门大开。
他们开始被送往审判场地。
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审判场地被放在了之前安南人的营寨内。
那里拆掉了军帐后修复一下寨墙,还是可以用的。
容纳下这么多俘虏倒也问题不大,而原本前往抓捕的国防军、壮勇们则是在此警戒。
防止他们出现什么问题,随着一队队的俘虏被押来现场顿时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人。
他们由各自的临时头领带着,分作一个个小队席地而坐。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布政使徐准徐子式、按察使薛梦雷薛汝奋肃容端坐。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寨门“嘎嘎嘎……”的被打开。
便见得一辆辆的囚车押送着那些凄凄惶惶、垂头丧气的贵人老爷们,开始入场。
第一批被押解上去的,便是东吁王子莽瑞体、安南郑公路。
“被告东吁莽瑞体、安南郑公路,率领大军、犯我国土、攻我城池、杀我百姓!……”
莽瑞体、郑公路二人一脸懵批:????
卧槽尼玛!劳资没杀什么百姓啊!
可惜,他俩的嘴早被封住了。
又被按在地上,所以便是反对也提不出来。
“可谓是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其罪罄竹难书、人神共愤!……”
按察使薛梦雷读着这篇文,心道为啥不让某写一篇讨缴雄文啊!
这写的,完全显示不出来老夫的文采。
但想想张小公爷说的,得让下面的军卒明白他们说啥。
顿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修修改改这一篇才勉强用上。
“强迫大量百姓入伍,胁迫他们进犯大明!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
莽瑞体、郑公路更加懵批:???
卧槽!这尼玛也要大明来管?!尼玛你以为自己灯塔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