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小公爷提出这些理由的时候徐、薛二人也很懵批。
卧槽!这特么啥理由啊?!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当时的张小公爷毫不犹豫的就背了《礼记?礼运?大同章》。
瞪着眼珠子,对着徐、薛二人便道:“我大明乃是华夏文统、千年文华!”
“若是视恶而不见、见罪而自缩,可还能称名教子弟、圣贤门下耶?!”
却见当时的张小公爷慷慨激昂,挺胸负手昂然而立!
“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
车阵内,小亭中。
罡风乍起,吹的玉螭虎身上玄衣猎猎作响。
那双丹凤桃花已然缓缓竖起,丹朱般之双瞳自有泛光便是在烈日下亦闪耀璀璨。
“我大明,持天命、顺万民!擒逆贼,除妄佞!惩属国恶宦贼将,有何不可?!当判!!”
边上奉茶的妙安、足利鹤二女,望向玉螭虎的眼中满是仰慕之星。
而汪直、张诚等人,望向玉螭虎,亦是钦佩敬重!
听则这出自《周易?大有》之句,又闻玉螭虎那慷慨激昂之语顿感心潮澎湃!
初见玉螭虎之徐、薛二人,心下暗赞!
果然是“琳琅如玉玉螭虎,天下风云麒麟儿”,这番好颜色、这番好风姿、这番好见识!
恐怕真如坊间士子们所言一般,横推八百年亦无出其右者也!
智堪若其者,风仪颜色与他较之恐云泥之别。
而便是风仪颜色可与他比肩者,又有谁文采如他风流?!谋略如他老辣?!
“……综述之,被告人莽瑞体、郑公路犯:甲级发动战争罪、甲级破坏和平罪、甲级反仁义道德罪……”
高台上的薛梦雷读的是慷慨激昂,看着是无比愤慨。
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这小公爷如何折腾的这些罪名啊?!
反正咋瞅都不似《大明律》里面有的,但他现在照本宣科无所谓的原因是……
“此事汝奋公不必担忧,本将的密奏会向陛下、国朝言明此事。”
当时的张小公爷笑眯眯的给薛梦雷、徐准是这么说的:“没有?!那就刑部立马规范一个罪行呗!”
想到刑部每年出租罪囚做苦役,还能分润银子这事儿。
顿时这位徐布政使大人和薛按察使大人就觉着,恐怕刑部那票人会连夜把这罪名给罗织……
呸!是给制定出来罢?!
至于其他各部,估计也没人会反对。
因为抄家的利益户部的银库也是有分润的,你跟户部的银库过不去?!
那回头户部也跟你的俸禄过不去,当年钟那老不死的就放出话来了。
“谁跟老夫的银库过不去,老夫就跟他的俸禄过不去!”
当时老说这话的,脸上那表情无比狰狞:“户部银库有一百种法子,扣光你的俸禄!”
“还能让你倒欠国朝几十年俸禄!”
这尼玛的老痞子不讲理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但总之……惹不起!只能哆嗦着给大佬递烟……
薛按察使大人念的心虚,其实下面一大溜人听的懵批。
这都特么啥名号的罪行啊,为啥从来就没听过啊?!
“数十罪并罚!本官,大明帝国滇南按察使薛梦雷在此宣判:莽瑞体、郑公路!抄没全部家产!”
“全族入罪,服苦役三十年!贬入贱籍,遇赦不赦、不得从军、入庠!……”
听到这个话,郑公路最初是想笑的。
老夫的亲眷可是在安南呢,你们上哪儿去抄家啊?!
但随即他瞳孔一缩,很快的他便想到了一个事实:
连他所率领安南最精锐的军伍,都惨败在了大明的手上。
那么安南剩余的军伍,就能够抵达的了明军的进攻吗?!
这位按察使提出要抄家,明显就是要去安南抄家!
如何去安南抄家?!很简单:打过去!
亡族……灭国!!
郑公路艰难的拧过头去,看到的身边的莽瑞体同样惊恐的眼神。
他们很清楚,大明这是要下手报复了啊!
“将阮明辉、陈琦、武大讯……等押上来!”
宣判完毕了作为主犯的莽瑞体、郑公路二人,薛汝奋一摆手便让人将他们押解下去。
同时将下一批的安南、东吁将校押送上来,随即摊开了卷宗开始宣判。
“尔等皆犯:乙级发动战争罪、乙级破坏和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