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他一共有十日的假期。耐心这种东西,他有的是,便连好奇心,他也可以稍微纵容它得到满足。
温虞盖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唇上酥酥麻麻的痒意实在是让她快要无法忍耐,沈阎王到底要做什么?之前趁着她生病迷迷糊糊的,捏她耳垂捏她手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她的嘴巴都不放过。
难不成昭狱的酷刑里,还有挠人痒痒这一刑法吗?
如果真的有,沈阎王也要这么审问犯人不成?
堂堂沈大人,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那股痒意从她的唇开始传递,好像要钻进她的血肉之中。
她的手指越抓越紧,她真想狠狠地警告沈遇,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遇嘴角轻勾,瞧,他果真是赢了。
终于……
温虞眼睫轻颤,张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她纤细的脖颈微动着,缓缓地将手从被子中伸出来,无意的将唇上的手指挥开,捂住嘴轻轻地打着哈欠,眼角因着打哈欠微微泛起了一点泪意。
等她慢吞吞地打完哈欠,这才发觉沈遇同她靠的极近,一双沉静如墨的眼微阖看着她,脸上还浮着一点儿笑意,她心里慌慌张张,张嘴却犹带着睡意轻缓说着:“夫君,夜已深,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忙着新宅祭灶呢。”
醒了就好。
沈遇抬手轻抚过她额头搭下的一缕青丝,淡言道:“时辰还早,不急。”
作者有话说:
温虞(沉稳版):我也是有八百个心眼的。
我以为我可以飞速写完5000字这章但是我不行,我手速慢到令人发指。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颜如舜华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松木手串特有的松香气一直若有似无的飘进温虞的鼻子里。
她刚刚没怎么注意,此刻沈遇的手从她额前拂过,她才发现手串还戴在沈遇的手腕上,大抵是洗澡时也未取下,所以手串犹带着几分湿意,贴着她的肌肤过去,留下一条浅浅淡淡的凉意。
温虞浑身不自觉地一抖。
就感觉到属于沈遇的体温又朝她袭近了许多,不过呼吸之间。
他的声音也仿佛有了实感,触碰着她的耳朵,“夫人,可是冷?”
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竟让温虞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不冷的,夫君。”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这么紧,她现在简直是作茧自缚,想要往床榻里侧躲都使不了力气。
她心里乱糟糟的,原本就是一团缠乱的丝线没有解开呢,而今就像是心上有一只胡乱贪玩的猫爪子将那团丝线挠的更难解,线头在何处,她更是毫无头绪,寻获不到了。
时间还早,可这已经入了夜,深更半夜又能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沈遇勾唇一笑,伸手将人从锦被中揽腰一握,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低声问着怀中因他举动而发懵安静下来的人,“夫人风寒可已痊愈?”
夜晚,红烛垂泪,烛光摇曳,男女同床共枕,呼吸纠缠,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逐渐变得不正常,即便一开始谁也没有抱有其它心思,可毕竟也成亲了三个月,虽同房次数少,可已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对彼此的身体远比自己以为的要熟悉千百倍。
更不必提二人此刻只穿了轻薄贴身的里衣,各自体温相贴的一瞬,软若无骨和坚若磐石分明是这世间全然相反的两极,此刻却又是如此相合。
竟叫二人同时想起了亲密无间这四个字来,那些独属于他们二人共同经历过的缠绵悱恻、肌肤相亲的记忆,不受控的被想起,无端地将他们二人之间的空气灼的滚烫。
烫的沈遇呼吸一滞,目光轻轻飘飘落在了怀中人光洁白皙的纤细脖颈,往下看……
他于□□上并不热衷,也不表示他就没有欲望。
软香温玉在怀,红烛摇曳多生旖旎,他的手掌不由得加重力气……
“不行!不行!不行!”
“沈阎王不要过来呀!”
“他是不是要……”
“可我不要……呜呜呜……”
慌乱而又尖锐的叫喊、重物噼里啪啦砸地、那如雷声贯彻的心跳声,骤起在他耳边响起,足够打碎这一刻流转于此间的旖旎。
沈遇神色重回清明,却又懒得动,依旧将温虞抱在怀中,相距不过呼吸之间,任凭那些交织在一起吵得他耳疼,连心脏都被烦的不正常跳动的声音继续响。
他倒是要看看怀中人又要如何?
怀中人终于有了动作,她抬了手捂住唇,略略侧头轻咳起来,咳得浑身都随之颤抖,好半天才停下,半哑着嗓子,不好意思的垂着眼,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推着,“我风寒还未痊愈,见风就咳嗽,夫君还是远着我些罢,莫被我过了病气。”
说罢,她又轻咳了两声。
沈遇放松了手上力道,她刚一喜,就又听沈遇说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我习武多年,风霜不惧,怎会染风寒?”
是是是,就你身体好,百病不侵。
温虞郁闷,她方才为求真切,咳嗽咳的嗓子都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