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有些高兴,气儿上来又咳嗽了好一通。
陈嬷嬷给她拍着背,“这才刚说完大房的事,咱们三房的事儿还没说呢。”
“姑爷今早向国公爷提出要分家,所以大年三十前,咱们就要搬出国公府,搬去陛下御赐的殿帅府了。”
温虞手里的蜜饯,这回是彻彻底底掉到了被子上。
作者有话说:
给你们看看我昨日写的废章片段吧,当做小番外好啦。
捏耳朵
待温虞一回房,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的陈嬷嬷,连忙就将门窗关上,按着她坐在熏笼旁,好好暖手脚,心疼道:“姑娘,你风寒未愈,怎好出门见风?”
温虞却顾不上同陈嬷嬷撒娇讨饶,连连揉着耳朵,又吩咐,“快取水银镜来。”
陈嬷嬷见她着急,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怎么了这是,快让我瞧瞧。”
思柳将镜子取来,温虞偏着头凑近一看,她的耳垂果不其然又红又肿,还又热又痒。
耳垂这块软肉,揉捏起来并不会有多少痛感,往日里,温虞总会配着妆容搭配耳坠子,只是今日,温虞出门匆忙,也没佩戴耳坠子。方才在前院庭堂,她的耳垂被沈阎王捏了半天,等走在廊上吹了好些寒风以后,耳垂就起了一股带着痒意的燥热,顾及着体面,她都不敢上手揉。
没想到一路走回夕照院,那股痒意越来越难捱。
让她想起了当年穿耳洞时,她阿娘就是这般揉捏着她的耳垂,待将耳垂揉热了,针扎进去的时候便不会感受到疼。
她娘是这般哄她的,只是当针扎进耳垂的那一刻,疼的还是直让她掉眼泪,可疼过之后便是痒,奇痒难忍,她阿娘还不许她抓挠,强忍着痒意,过了好些日子,待耳洞定了型不会合拢,那股痒意才彻底消失。
噩梦般的体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遭第二回 。
红肿的耳垂也叫陈嬷嬷吓了一跳,误以为她是耳朵遭了风吹,叫人赶紧去药膏来抹,又拧了热帕子来给她敷耳朵,难免带着些许责备,“姑娘便是要出门,也该穿戴好护耳,耳朵生了冻疮,可是要疼上一整个冬,来年入了冬又会发。”
“要是再留下疤,那可怎么好。”
却见她家姑娘一边敷着耳朵一边委屈,“嬷嬷,这是被沈遇捏肿的。”这哪里是她挨冻冻出来的,分明是因为被沈阎王捏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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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分家这件事,陈嬷嬷倒是惊讶过后,觉得高兴的一件事。
“殿下御赐给姑爷的殿帅府离咱们家不远,咱们搬过去以后,姑娘不止能自己当家作主,还能时常得见老爷夫人,多好的事。”
陈嬷嬷口中的老爷夫人,自是指的温大人夫妇。国公府在城北,皇城根儿底下,温家则住在城南。两府之间隔着两个集市,距离颇远来往不方便不说,温虞又是新媳妇,一心念着回娘家这件事难免让旁人非议,是以嫁进国公府这几个月来,除了回门那日,一直不曾得见爹娘。
虽然温夫人后来管教温虞颇为严厉,温虞一见着温夫人便像是耗子见了猫儿,温虞一听这话,脸上倒是浮起了些许笑意来,心里头却还是有疑惑,沈遇为何选在这时分家。
沈国公夫妇二人尚在,除了嫁出去的几个女儿,还有调了外任不曾回来的二房一家,寡居的四房遗孀带着一双女儿,并三房温虞和沈遇夫妻二人共住在国公府。
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便是孝道,只要长辈尚在,便要一府同住,这也是为了让家族团结,血脉相连,互相扶持,方能使家族繁荣昌盛,长久不衰。
即便是各个大家族中,龃龉之事迭出不穷,可那关上门就是一家子的事儿,打开门对着外人,便是装也要装出个融洽和谐,维系住家族名声,也能惠泽自身。
沈遇怎么就会想起来现在分家?
是因为陈南王一案由沈遇主审,而大老爷牵涉其中?
沈山海既然犯了罪被严惩不贷,那是罪有应得,可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出来,沈阎王亲手办了亲大伯,府里府外肯定都已经议论的沸沸扬扬。
这对亲叔侄的不和,算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
沈山海心里对沈遇还不知多大的怨气呢。
温虞想想,沈遇怕是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大房。
且还有沈六郎的事儿呢。
大夫人爱子如命,她替孙家出了头,便是得罪了大夫人。
所以她自个儿也同大房结下了仇。
还住在同一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两房都成了仇人了,何必还虚与委蛇的住在一起。
他们搬出国公府,倒也不用日日面对沈山海和大夫人了,这样也挺好。
只是……
温虞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陈嬷嬷替她捻了捻被子,放下帐子,点了一炉清心净神的香,便轻手轻脚的走去外间轻点夕照院的库房账目,今天已经是腊八,若要在大年三十前搬去殿帅府,夕照院的一应细软家具库存,都得一应有个数。
不知不觉间,温虞又睡了整个白日,临近黄昏时,她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喉咙干疼的很,浑身无力,连眼睛都只是半睁不睁,恍然看见床榻旁有个人影,便以为是陈嬷嬷,安心的闭上眼,张口便唤,“嬷嬷,我想喝水。”又眯了眼等着。
她听见有倒水的声音,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