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下,端起面,夹了一筷子要喂我,我说:“我还是不想要你喂。”
岱樾:“……”
他表情复杂。
我问他:“想打死我?”
他表情更复杂了。
我还就不信了,我能把我五弟那变幻莫测的腿给治好,还治不好岱樾这毛病。我都要破产了,没那么多钱给他请太多疗程的心理医生!他看起来又辣么穷!
我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想打死我?岱——”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瞥一眼,接了,褚玉洲在电话那头问我是不是没事,他在走廊里面待命很久了,一早上他没吃早饭就跑来,已经要饿晕了,所以他决定去餐厅里等我。
褚玉洲这年轻人活泼是活泼,就是太活泼太外向太话多,他想去哪里关我什么事,要去就去,我又没说过要他随传随到这种话,太敬业了也很容易给金主造成困扰的。
我让褚玉洲自己去吃,吃完了自己去玩,我回头没事了再联系他。
挂断手机,刚要继续治岱樾的毛病,向乃又来电话了,问:“纪总你酒醒了吗?”
我避而不答:“有什么事?”
向乃说:“给你听段录音。”
说完,他也不管我要不要听,就放起了录音。我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大事的录音,结果全是我骂他的电话录音。
听到一半,他就给掐了,笑了一声:“挺爽的。”
我看了一眼岱樾,示意他手机那边的向乃才叫真神经病,没事别瞎想了,向乃珠玉在前,居然还有人敢说自己是神经病?岱樾这顶多就中二病层次了,指不定还没纪帅的杀伤力大。
但岱樾没看我,低着头,端着那碗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乃莫名爽完,又说:“纪总,同学会来吗?后天下午。我知道你要卷土重来也不会跟我合伙,但林复跟我有仇,他你总放心合作了。”
我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想看纪总一无所有的样子,但这一刻真到了,我又觉得心疼。何况就算我不多此一举,凭纪总的本事还不是分分钟靠自己又起来了?我就上赶着来混个好感度。”向乃问,“现在我好感度多少?从负一千到了负九百九十九没?”
并没有。
你在我的内心中,根本没有好感度这个功能,负的都没有。
我问:“你是和纪家的谁合作了?”
昨天我和纪家掰了,向乃第一时间就能发来贺电,说他没内应,我是不相信的。更何况,就连我这次回来也是他催促的。
我现在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和偶然,而是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他们一定别有目的,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