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的声音都要软出水来了,和他笑着看我的眼神一样,他的脸上就差写上“我并不想去餐厅吃早饭我就想看着你”。
可怕。
无论这是事实,还是我居然出现这种错觉,都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代表着我和他之间至少有一个人是不正常了的。
等他冷静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没闲着,饿得很,就拿了零食坐沙发上在吃,都快吃撑了。现在见他出来了,我点点头,搁下快吃完了的饼干盒,踩着拖鞋去床边坐着,伸脚踩在鞋子里面准备换——
准备——
换——
岱樾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抓住了我的脚踝,一手抓着鞋子。
我情不自禁地问:“你能正常点吗?”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抬头看我,微笑着说:“你说我很正常。”
我发现他真的很擅长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起来。”
岱樾没起来,执着地抓着我的脚。
我也很执着,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怕他没毛病都要出毛病了。
最后我也没争赢,因为他力气比我大,硬抓着我的脚往鞋子里塞。
能惯的我惯一惯也就算了,这种毛病不能惯,我就坐到沙发上,说:“不出去吃了,就在这里吃,你去煮面。”
岱樾就去煮面了,煮完了端过来,我刚要伸手去接,就见他端着面蹲在我面前,挑了一筷子面条,朝我说:“啊。”
我:“……”
啊你个亚里士多德啊!
我艰难地说:“岱樾,你正常一点。”
“我跟你说了我不正常,你自己不相信。”他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我就想你从头到脚都是我捯饬出来的,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说:“你就像平时一样就好,你平时就很正常。”
他说:“不记得了。”
我:“……”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威胁他:“你不要让我反悔——”
我话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变了,笑也没了,软也没了,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我看。
我觉得他是在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