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子和颜伯珠这就算是决裂了,”唐砚缓声道,“没了颜伯珠支持的太子,也就只是个空架子了,若是颜伯珠再想使坏的话,那太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所以眼下太子已经不重要了,咱们要把重点放在颜伯珠身上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别让那老狐狸从咱们眼皮子底下给遛了,”孙文俊点头道,不知想起了什么,孙文俊忽然叹了口气儿,然后感慨着道,“庄子徽也总算是熬到头儿了。”
“是啊,难为他撑了这么长时间,着实可敬可佩,”唐砚闻声也是一声叹息,一边又好奇问道,“对了文俊,那庄子徽未来可有什么打算吗?是想回蜀地,还是留在京师继续为殿下奔走?”
“都不是。”孙文俊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唐砚更好奇了,当下坐直了身子,“你快跟我说说。”
“他说等太子倒台之后,他便在京师找个安宁之处,继续埋头苦读,”孙文俊缓声道,“说是等到咱们殿下登基之后,他还要代表蜀地来参加会试,他要做殿下开朝以后,第一位状元郎。”
唐砚闻言,顿时对这位他从未谋面的书生肃然起敬,这么一位饱受屈辱折磨、尊严被禽.兽肆意践.踏、甚至是生不如死的书生,他没有因此消沉,更加没有被打倒,相反,他一直站得笔直,一直高高抬起他的头……
“他一定可以的,”唐砚由衷地道,“到时候,咱们都去祝贺他。”
“嗯,一定。”孙文俊也使劲儿地点点头。
……
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