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初管来臣要我务必带上柳文龙父女,而后来咱们扣下柳文龙,只带上了柳玉莹,可管来臣却并没有生气,甚至这一路上连柳文龙提都没提过。”贾明解释道。
“我一直搞不清楚他和柳文龙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们明明是有渊源的,可是两个人却一直不冷不热的,瞧着既不像主仆,也不像敌人,更不像亲人,可是偏偏柳文龙却能养着管来臣的孩子二十年,如今倒是给你小子给点醒了。”
“什么?殿下你的意思是当年给管来臣戴绿帽的人竟然是柳文龙?”孙文俊闻言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了半天又忙不迭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前几天柳玉莹想爹呜呜哭的时候,当时管来臣脸都绿了!气得连饭都不肯吃,当时咱们还纳闷儿好端端地生哪门子的气啊!现在想来,自己的亲闺女竟然去想那个给自己戴绿帽的便宜爹,他这做老子的能不生气吗?”
“知啦!”
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唐砚裹挟着寒风进来,孙文俊瞧见了,忙不迭地拉着唐砚在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烤火,一边心疼道:“累坏了吧?”
唐砚没搭理孙文俊,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跟贾明禀报道:“殿下,管来臣刚刚已经醒转过来了,只是身子虚得很,怕是得歇上两天才能继续赶路。”
“来,唐砚喝口热茶,”贾明朝唐砚手里塞了杯茶,一边蹙着眉道,“管来臣的身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差了?之前在金龙山的时候,管来臣的身子不还挺好的吗?而且刚启程的那些时日,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妥的,怎么这些天倒是越来越差了呢?”
“属下正要跟殿下禀报这事儿,”唐砚抿了口热茶,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纸包,打开来放到桌上,然后问贾明道,“殿下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贾明和孙文俊都纷纷看向那纸张上头黑黢黢的、茶叶似的物件,只是那东西散发一股子与茶香迥异的清香,瞧着应该是草药,又有点儿像茶叶,不待贾明开口,孙文俊已经挠着头张嘴了:“这不是管来臣每天都要喝的草药吗?是……艾叶对吧?唐砚,你拿这个来给殿下看做什么?”
“不错,这正是管来臣每天都要服用的草药,确切地说是柳文龙给管来臣抓的草药,管来臣正是喝了柳文龙的这味儿草药,身子才渐渐好起来的,”唐砚道,一边用从怀中取出一张药方,跟两人道,“这是柳文龙之前拟的药方,这药方中规中矩,说白了就是一季温补药方而已,可是管来臣喝了之后,身子却能迅速地好起来,这未免太怪异了,我之前就觉得可疑,只是柳文龙这人很是小心谨慎,每天亲自给管来臣煎药,连药渣都从不留下,所以我虽然疑心他在煎药的时候做手脚,可是却也无从查起。”
贾明已经听明白了,把目光又转向了那黑黢黢的草药,然后缓声道:“所以,你现在总算是发现了这草药中的猫腻儿?”
“不错,”唐砚点头道,“艾叶有温经、去湿、散寒、消炎、平喘等功效,对于当初身体虚弱的管来臣而已,无疑是一味儿可用的好药,柳文龙将它拟入药方并无不妥,但是在抓药的时候,柳文龙却用回天草偷偷替换掉了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