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九想不透,心里又难免不是滋味儿,可到底还是忍住不朝深里想,还对一众人笑道:“哪有什么隐瞒不隐瞒的?官府不作为,这些年来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估计大哥也是没办法、才不得已越级找了恰克图将军府来解决人手的事儿了,这都在情理之中啊,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秘了?”
“说的也是,那可能也是咱们想多了,”陈栓连连点头,一边又笑了,“都怪我,疑神疑鬼的。”
“是!都怪你!瞎说八道的唬人!”庞九笑着使劲儿拍了拍陈栓的后背,“罚你明天驾车!而且一整天都不许和别人换!”
陈栓既是已经赶到了,他们也就不必在左岸农场继续耗着了,所以明天又要启程赶路了,后面还有三个农场,前两个农场都离得不远,紧赶三四天的马车就能到了,就是最后一个长丰农场有点儿远,算着日子,等到长丰农场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中旬了,怕是今年除夕要在长丰农场过了。
“行嘞!”陈栓满口答应,一脸地爽快,“九哥,不瞒您说,小弟我旁的没有,就是有两膀子力气!”
“成,咱们大家都等着看你的两膀子力气!”孙文俊道,一边使劲儿地拍了拍陈栓的肩膀,一边有点儿贼溜溜地看着唐砚,嘿嘿笑道,“栓子,往后你就一门儿心思驾车,咱们都坐在车里,想干嘛干……嘶!”
一句话,还没说完,桌子下头的脚已经被人给踩住了,孙文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话是再说不下去了。
“那你到底想干嘛啊?”陈栓一脸的好奇地看着一脸痛苦的孙文俊。
“他不想干嘛,就是吃多了撑的,”唐砚淡淡一笑,“等会子我给他扎几针放放血就好了。”
孙文俊顿时坐直了身子:“……咳咳,虽然我的确有点儿吃多了,但放血就用不着了吧?”
“对了栓子,你今晚在哪儿睡?”贾明忽然想起来一个最要紧的问题,忙得热情地拉住了陈栓的手,“要不,你跟唐砚住一屋吧?你看唐砚人多好啊,能跟你聊诗词歌赋,你吃多了还能给你扎针,我之前跟唐砚住一屋,特舒坦……”
“不行!绝对不行!”不待陈栓开口,孙文俊忙得摆手打断了贾明的话,一脸的不赞同,“肯定是我跟唐砚住一屋啊,我还等着唐砚给我放血呢!”
庞九一脸黑线:“刚才是谁说不用放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