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看着为他擦拭水渍的商枝,心里一阵欣慰:“闺女长大了!知道孝顺我了!”
商枝被常山盯得不好意思,她把手帕递给常山,道:“你自己擦。”她话锋一转,又道:“你与那夏公子,可有过节?”
常山接过手帕,摇了摇头,他与夏公子素不相识,能有什么过节?或者,有什么节可过?
常山边擦拭衣领间的水渍,边道:“夏公子想必是傣族人,以为今日是泼水节,所以责令仆人抬着水桶,见谁生的好看了,就往谁身上泼一桶。不巧,臣就遭殃了。被泼一桶水罢了,无妨,臣不碍事的,公主与夏公子莫要为此事,伤了和气。”最后一句说的极其可怜,颇有牺牲小我拯救大我的意味。
“和气?”商枝冷哼一声,这夏公子三天两头的到皇上面前打她的小报告,早就没了和气可言。商枝斜斜的瞥了一旁的公子哥,她道:“夏公子,这无缘无故的,你泼本宫的太师做甚?”
夏公子没吭声,许是被方才的那一耳光气的咬牙切齿,咬着咬着,把牙咬的疼了,疼得都不会说话了。
他身旁的太监道:“我家主子能与太师有什么过节?还不全是为了公主您么!”
商枝不解道:“与本宫何干?”
太监道:“我家主子听说在荷花池的桥上,公主被这太师戏弄了,我家主子对公主的心意,公主想必也知道,这才……”
太监讪讪笑了两声,没再说下去。
不用太监说,商枝光看这一情景,心里也了然。
商枝讥讽道:“那照你这么说,本宫还要多谢夏公子了?”
太监笑道:“公主莫要误会我家主子就好。”
一旁的常山假模假样的做出痛心疾首的神情,他拱手道:“原是此事。那日的确是臣的不对,望公主莫要放在心上。若真是此事,臣还蛮敬佩夏公子,想必,夏公子下一步准备泼的人,就是太子殿下了吧?”
太监道:“这……”
商枝饶有兴趣的道:“改日你们泼太子殿下的时候,不妨叫上本宫,本宫好凑个热闹。”
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