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下次教教姨,你这一手实在太漂亮了。陶云芬非常亢奋的说到。
顺便也教教我,这一手拿出去绝对能威震四方。陶怀邦也搓搓手,非常激动。
你们两个能正经一点吗,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讲这种话。陶怀丰皱眉,非常不满的说到。
安静。司鳞严厉说到,眼中冷冷的警告,夏贝已经开始施针,梅花金针跟其它的针不一样,施针的过程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丝毫的被打扰,否则会导致施针者反噬,气血攻心。
三人面面相视,但见老爷子也是一脸凝重的禁声,他们也就安静下来。
夏贝的手指很修长,指骨关节非常均匀秀气,一根金针在他手指上非常好看,一捻一提都非常的流畅,每刺中一个穴位他都要很小心的捻针,陶怀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穴位下针到起针会停留五分钟,而这五分钟,他都非常的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没过一会儿,他的脸上就布满了细汗,可见他的专心层度到了非常耗神的境界。
房间里的气氛有一点压仰,但谁也不敢大声喘气,他们在夏贝的脸上看到了凝重的表情,专注的眼神,他们能感觉到,夏贝全身都崩的很紧,只要稍微一个大点的声音都能扰乱他的心神,导致变故。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他的针还没有停下,依然捻针刺穴。站在旁边的陶玄山早就站不住,他坐在椅子上,伸长着脖子看夏贝施针。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沉重,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躺在床上的陶云心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们开始怀疑夏贝的能力。
想问又被司鳞的眼神瞪,冷冰冰带着警告的眼神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霸气,愣是给他们都开不了口。
细细的汗水变成雨点大的汗珠,从夏贝的额头滴到眼睛里,脸色也微微发白,看起来非常累。陶云芬他们三人不知道施针要这么消耗精神力,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实在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夏贝才把针停下,长长吐出一口气,直起差点僵住的腰,眉间露出一丝的苦色。
司鳞拿着毛巾给他擦汗,看到他脸色发白满眼都是心疼。
接下来的穴位比较隐私,芬姨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夏贝唿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对几个男人说到。
陶玄山没有意义,但是陶怀丰和陶怀邦有点别扭,你确定这样管用?陶怀丰说到。
我现在用针给她疏通全身的穴位,管不管用,她醒来了就会知道。夏贝很淡定,他现在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来说话。
大舅二舅,你们在质疑他的人品吗?司鳞皱眉,说了句让两个大男人脸红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尴尬的就先走出去了。
第170章 这下彻底没障碍了!二更
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两人同时想到这一点,很尴尬的走出去。
陶玄山和司博翔也都站起来出去,司鳞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把门关上。
陶云芬的心态很好,她没有一点怀疑夏贝会有什么轻浮的思想问题,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就凭这一点,完全没有怀疑他的必要。
现在要我怎么做。陶云芬问到。
夏贝擦了擦脸上的汗,平淡的说到,把心姨的衣服都脱了,一件不留。
一件不留?内衣内裤都要脱?陶云芬愣了一下,看向他的表情,见他脸上除了有一点发白没有其它的颜色,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陶云芬动手,把妹妹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但她还是用被单盖住主要的部分。夏贝并没有阻止,捻针就在胸部的穴位上刺了下去,时而缓慢按入,轻快提出,时而轻快而重地按入,提针轻慢,手法变化不一,非常讲究,看得陶云芬也专注了起来,眼神里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等在外面的几个男人,心怀各异。
小鳞,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陶怀丰问到,司鳞喜欢男人真的令他很惊讶。
不喜欢。司鳞淡淡的回了句。
不喜欢?那你怎么会喜欢夏贝,难到他不是男人?陶怀邦在旁边插话到,说话虎声虎气。
司鳞一听他这话就皱了下眉,二舅,你说话不过脑子吗。
唉你小子,敢骂二舅。陶怀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乐的,还好,还是以前那个冷酷拽个八百五的小冷子,敢这么怼自己的人也就他一个。
司鳞知道他没生气,就算生气他也会这么说,谁叫他骂夏贝。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男人,现在也是一样。平平淡淡的声音,但能听得出来他是说真的。
他这话一说,四个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不喜欢男人?那你为什么喜欢他,他也是男人。陶怀丰问到。
司鳞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抿起,好像在笑,说到,我喜欢的人叫夏贝,只是他恰好是一个男人,如果他是女人,我也会喜欢。
就这么简单?陶怀丰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太简单了吧,感觉他在煳弄人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不用太麻烦,大舅,如果你也能把感情想的简单一点,也不会至于到今天还单身。司鳞眉一挑,无意间戳中他大舅最大的痛点。
陶怀丰皱眉,他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最讨厌别人提他的婚事。司怀丰一身清冷,对感情的事更加注重,夸张的都有点洁癖,今年五十,还是单身,不像二舅,孩子都上大学了。
这小子嘴巴还是那么毒,也不知道夏贝是怎么能忍受你的。陶怀邦嘿笑了一声,发现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赶紧就把嘴闭上。
他有什么好,我看着很普通,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他?可怜他吗?还是为了报恩。被戳中痛点的大舅很尖酸刻薄的问到。
大舅,他很好,能被我司鳞爱上的男人他就不普通,不是什么可怜报恩,就是喜欢了爱了,这有什么问题?说到后面,司鳞脸上就冷了下来。怎么,到了大舅这里,他是想反对我跟夏贝在一起吗。
被怼回去的陶怀丰一时无语,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不该戳我的痛点,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怀丰没有在跟司鳞在争辩,他的心里有了别的注意,一物降一物,早晚有一天要让他哑口无言。
陶玄山和司博翔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早知道司鳞对夏贝的感情,那是绝对不容易能撼动,比铁打的还要坚固。
这一次的施针是一个小时,等夏贝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头重脚轻,站都站不稳,他无力的扶着墙,在陶云芬的搀扶下出来。
他这一副样子,哪里像是在治病,完全就是在拼命。司鳞见他出来,急忙过去抱住他,心疼的心脏都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