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如今就跟变了人似的,行事凌厉,咄咄逼人。
胡姨娘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岂会听不懂赵氏的意思?只见她脸色变了变,尴尬的回了句:“是,嫂嫂这话说得极是。”
赵氏瞥了她一眼,却是一声轻笑:“胡姨娘你往后也要记着,夫妻之间除了共患难之外还得心诚。你若是抱了什么目的,迟早有一日会东窗事发,悔不当初。”
王三爷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赵氏在念什么经。
王祁霖这时站到王三爷身旁来,问:“父亲,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三娘才注意到王祁霖手里提着的几个盒子。
王三爷从他手里将东西接过来,然后转身朝着赵氏走去,再将东西递给赵氏:“嫂嫂,这是一株上等山参,还有一些其他的名贵药材。我不懂医,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用上,你先拿着,若是需要别的药材就要同我说,我会去办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赵氏再怎么对胡姨娘有气,可王三爷是好心吧?她总不能一点情面都不留。
赵氏便接了过来,道:“多谢......”
如此,王三爷才道:“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办,便不多逗留了,赶明儿我再来看看。”
赵氏点头说好,旁的也不多说。
虽然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好歹三房的人是来过的,总比二房的好,人影都瞧不见一个。
那林姨娘是来看了一眼,但她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根本不能代表二房。那王二爷就是个白眼儿狼,从不记挂王文胥对他的照拂,一心就觉得王文胥不好。
年前他就曾对王文胥动过杀心,现在恐怕巴不得王文胥早点儿走了。
说起二房的,三娘便又暗自盘算,有件事情她还得一点点的探查清楚。
思虑间,三房的人都已经离去,屋里又只剩下她和赵氏。
赵氏将方才王三爷给她的那些补品随意往桌上一撂:“什么玩意儿?区区一个妾室,妄想飞上枝头?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人家胡姨娘还是有一些斤两的,至少人家肚子争气,给三房的生下一男一女,还都这么出息。
虽说她是个姨娘,但在传宗接代这上头,还真是谁也别想说她哪里不好。
赵氏昨夜守了一整夜,看着一副疲惫模样。
三娘便与她说:“母亲,您到那贵妃榻上歇息片刻,若是这么不眠不休的守着,谁也撑不住。”
听三娘这么说,赵氏也确实觉得身子不太舒服,脑袋也是晕晕沉沉的。可她看了榻上的王文胥一样,皱了皱眉又不想走。
三娘又劝:“我再这儿守着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就是让您去贵妃榻上歇息,又不是要您去别处。”
赵氏转身看了看三娘口中的那个贵妃榻,思来想去确实觉得该休息,便点点头:“成,我先去眯一会儿,你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同我说。”
三娘亦点头:“好,您去吧......”
赵氏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贵妃榻那边挪去,之后便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