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才刚想到这里,下一步却见王三爷进了屋,身后还跟着王祁霖、王祁莹二人。
赵氏见王三爷来了,这才稍稍收敛了面上的怒意,干干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三爷与赵氏远日无怨恨近日无仇,对她倒没什么偏见,他来这儿主要还是看看王文胥的情况。
“嫂嫂,兄长他身子如何了?可有好一些?”
胡姨娘就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挽着玩三爷的臂膀,附和道:“就是,嫂嫂回来也不说一声,如今兄长病了也不见你告知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您这样实在不妥当。”
赵氏看着胡姨娘那模样,却是一笑:“怎么?这都十多年的情分你都没忘掉?还如此上心......”
胡姨娘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虚与焦虑,她看了看王三爷的反应,就怕王三爷追究。
谁知王三爷是如此粗糙的一个人,竟一点儿没听明白赵氏话中的意思。
未免王三爷突然反应过来,胡姨娘忙道:“可不是么,我嫁到王家也有十几年了,咱们一同在这王府过了这么久,情分自然的有的。”
王三爷不怎么想听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便道:“我先过去看看兄长的情况。”
赵氏也没拦着,而是给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三娘跟着王三爷一道过去。
在赵氏心里,胡姨娘俨然成了洪水猛兽,她万分不愿意让胡姨娘接近王文胥半分,故而就这么似有似无的把胡姨娘堵在那里。
王三爷走到榻边,先是看了看王文胥的起色,然后轻轻掀开被角看他伤在哪里。
伤口早已被人包扎好,他只能看到伤大概在什么位置。至于伤得如何?重不重?他根本不得而知。
“他前几日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伤成这样?”
三娘长了个心眼儿,王三爷今非昔比,在朝中做官又一心忠于齐王,如若让他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恐怕不好收场。
“回三叔的话,父亲如今不在朝中为官,原本的的那小官位也因长久没去而被替代。兄长虽考取功名却为得到一官半职,咱们举步维艰,父亲便想着去找些活计。前些日子听闻渠州有生意可做,父亲便打算过去勘察勘察,谁知路上竟遇上了歹徒......”
“什么!歹徒?”王三爷显得难以置信:“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歹徒?”
三娘道:“京城如今不是缺粮食么?父亲听闻渠州那边物产丰富,便想着过去弄一些粮食回来卖,倒个差价。”
话也是实话,去年的灾情一直延续到现在。虽说开春能够种些东西填饱肚子,可现在大军出征,户部将库中打扮粮草拨出来随军出征,真真的雪上加霜。
如今这时候,到渠州去寻找出路也无可厚非,王三爷便信了三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