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鹰眸危险地冷眯了一下,“皇宫最忌讳怪力乱神诅咒之说,诅咒太后更是罪上加罪,所以,文嫔是想用那压胜人偶要你的命?!”
“嗯,前世,她想除掉慕昀修,因无从下手,便卯着我和江家下毒手,这辈子,又想害你……她该死!”
心瑶醉醺醺地恨恨地说着,手臂缠住他的脖颈,疼惜地叹了口气,口齿却因酒劲儿冲上来,口齿愈发不清晰。
“夫君,你知道吗?我此生最欢喜最开心的,就是知道你前世并没有死在牢中……”
果然,万国寺住持大师那番话,并非谎言。慕景玄暗忖着,又怜爱地试探道,“瑶儿,你呢?你是被慕昀修害死的么?”
“慕昀修弑父夺位,嫁祸给我和外公舅舅们,他在登基当日让江若莲给我下毒,那会儿我才知道,他们暗度陈仓已久……可笑,一个是我心爱的男子,一个是我至亲的姐姐,在我濒死之际,还要刺瞎我的眼,给我毁容……”
“我帮你教训他们!”
“嗯。”心瑶眯着眼睛嗯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进入前院,慕景玄直接抱着她进入寝室,轻柔地把她放在床榻上,为她盖上丝被,反手一挥,满室的垂帘落下,门窗也掩上。
他迈出门来之际,正见清茶带着一群服侍的丫鬟赶过来,“殿下,主子可是醉了?刚才有护卫说,看到您抱着主子过来的……”
慕景玄忙打断她,“命如意熬点醒酒汤给她喂下,你们好好伺候,我去去就回。”
“是!”清茶应下,见他疾步经过身边,不禁又疑惑。“殿下刚回来,这是要去哪儿呀?!”
晚膳时分,太子府安静地落针可闻。
张姝在用晚膳,却只喝汤,毫无胃口吃饭菜。
眼下,慕昀修被关在宫里,说是养伤,不知境况如何,她遣了夏芹和冬儿两位良媛入宫陪伴慕昀修养伤,到这会儿竟也没有消息传来。
听到门外古怪地惊叹低语传来,张姝警惕地呵斥,“谁在外面?”
管家亲自进来通传道,“夫人,莲奉仪回来了,是被皇城城门口的护卫用担架抬回来的。”
“什么?!”张姝无法消化自己听到的,忙起身迎出门,就见两个城卫打扮的男子,抬着担架放在了门廊下。
担架上的张若莲脸映在灯下,却如一具死尸,圆瞪着眼睛,脸上伤痕纵横,身子却僵着,口中“咳咳咳……”咳嗽着,浑身惊颤不止,像是在隐忍什么无法忍受的剧痛。
张姝顿时竖起眉头,忙蹲在担架旁,握住她的手,“若莲,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失踪了三天三夜?你的脸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能说话呀?!”
说着,她问询看向两个城卫,“你们是在何处发现她的?她出去的时候,是去参加八皇子的婚宴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两位城卫忙俯首,“张奉仪发生了何事,卑职等真的不知情!”“有人把她丢在了城门前,我们在关闭城门时,才发现她的。”
张姝忙摆手示意管家打赏,又让丫鬟小厮把张若莲安顿回房,便又派人去请郎中。
郎中在丫鬟的相助下,诊断许久,方出来内室,朝坐在厅堂正椅上的张姝俯首。
“大夫,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