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薄谦沉黑着一张脸,周老头儿眼睛眯了眯,“景年那丫头还没醒吗?”
“醒了。”
薄谦沉收敛心绪,对周老头儿说话依然礼貌,“她的手指可能伤口裂了,麻烦周老您去帮她包扎一下。”
“你怎么照顾人的?”
周老头一听说景年的手指上伤口裂了,脸顿时就黑了。
薄谦沉眸光黯了黯,语气平静地说,“麻烦您去帮她包扎一下了。”
“你要去哪里?景年刚醒来,你就要走吗?”
“嗯,我还有事要去办。”
薄谦沉没解释。
周老头儿也是人精的,一辈子阅人无数,见薄谦沉不对劲,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角,“薄谦沉,你是不是欺负景年了?”
“周老。”
薄谦沉低眸,视线扫过周老头儿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您认识景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何时会任人欺负的。”
周老头儿冷哼,“别人不会,但你不一样。”
“……”
薄谦沉面色微变地抿着唇。
周老头又盯着他冷峻的眉眼看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
他松开他的衣角,冷冷地说,“你走吧,昨天你和方菲的绯闻我看到了,景年曾经说过,如果你哪天爱上别的女人,她就会对你死心了。她虽然没了亲人,但我们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你从这里离开,从今往后,就别再来打扰她,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薄谦沉的脸色就又沉了一分。
周老头说完那一番话,转身就走了。
他转头,看着周老头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想到景年说的,成全他。
他眸色暗了暗,抬步朝大门口走。
景年听见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立即擦眼泪。
擦完泪,门口响起敲门声。
景年打开门,周老头就问,“薄谦沉怎么欺负你了?”
“没有。”
“你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周老头气愤进了房间,就朝沙发前走。
景年关上门,径自走到床上躺下,闷闷地说,“我现在是病人,你不要说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人和事。”
“还知道你是病人,我以为你忘了昨天差点见阎王的事了。”
周老头哼哼着,又起身。
拿着药过去床前,景年已经乖乖地伸出了手,“你轻点啊,我怕疼。”
“痛死你,让你下次长记性。”
周老头儿不客气的瞪着景年。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景年倒是没有喊痛,手上这点痛相对于心里的痛,不算什么了已经。
“你跟薄谦沉闹翻了?”
重新包扎一遍手指后,周老头一边收拾一边问。
景年自嘲地笑,“是分手了,以后别跟我提他。”
“早就该醒悟了,他不是你的良人,你是知道他和方菲的事了?”
“嗯。”
景年闷闷地应了一声。
周老头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的太少了,薄谦沉早在几个月前,就带着方菲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过,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打击你,现在你们都分手了,你也有点骨气,以后别再想着他。”
“……”
景年抿着唇,不说话。
她大概知道,周老头儿指的是哪一次。
之前她从方宇的心理活动读出的那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