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一开始,她身上的伤都是他给上的药。
那时记忆还未恢复,却莫名的不想其他人看到她的身体。
哪怕是扁鹊,也不想。
漫归被带回来,一直待在扁鹊的药房养伤,小榻靠着窗,窗外的院子里种着药草,靠着榻扭头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突然,窗台上出现几朵野花,不多时出现孟无忧圆乎乎的脸,看到她弯着眉眼笑着。
“大人,这是我从路边摘得,黄黄的花蕊好漂亮,送给大人。”
她无所顾忌的笑,好似当初将她赶走的不是自己。
孟无忧踮着脚趴在窗台憋足了劲儿,瞧她憋的脸色通红,漫归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花,犹豫许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再次感受到头上温柔的抚摸,孟无忧凝滞一瞬,眼眶突然变红,趴在窗台哭了起来。
“大……大人不会赶无忧走了,对吗?”
她垂下眼眸,停下抚摸,片刻后扬起笑意轻点两下,“嗯,不会了。”
孟无忧赶紧抱住头上温凉的手,笑的冒出了鼻涕泡。
太好了,大人不会走了。
静息来时,看见窗前的一幕慢下脚步。
“你每日都来,五殿的公务怎么办?”
看着榻前背对着她剥橘子的人,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她不希望他抛下事务。
静息剥完橘子,掰下一瓣儿转身喂进她嘴里,“你放心,不会耽误的。”
他只撂下这句,其他却半点不提。
第二天下午,漫归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看着往药房搬桌子的阎王,扁鹊气的跳脚,这是要将他的药房变成办公的地方?
“大王,这是药房,平时我还要在这里配药。”
他在这儿,药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