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离晔有些看不懂黑袍的做法,他竟将自己的心脏给了漫归。
“是不是很疑惑,我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送出去?”
他死死捂着心口,就算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可心脏处的疼痛却真实存在。
“你喜欢……兮儿。”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让黑袍心甘情愿的交出心脏。
黑袍一步步朝客房走去,嘴角的血持续不断的渗出,笑意却无限放大。
“我比阎王更爱她。”
不是喜欢,是爱。
离晔闻言却没再开口,仔细想想,黑袍似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伤害漫归。
就算是今天的事,也只是借着漫归的事,将迟安彻底关在大狱,就像从前的他那样,永无出头之日。
他,爱惨了兮儿。
静息想着方才离晔走之前,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
挑衅?
不是。
是胜利后的嘲讽,他在讥讽自己。
像是夺走了他的宝物,再回过头嘲笑他无能。
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屋内的人看着漫归的伤口慢慢愈合,纷纷惊讶的说不上话来。
所以他们在这儿忙活半天,都干了些什么?
合着自己就能痊愈,不对,是因为送来的那枚丹药。
得知丹药是离晔所赠,扁鹊就更不淡定了,当即离开房间。
漫归的伤势得到减缓,他得去看看离晔的病情。
如若他猜得没错,那颗丹药应该就是心脏,既是心脏,离晔又是从何得来?
他刚打开房门,静息和大帝同时上前,眼底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