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晔刚醒,一睁开眼便急着下床,扁鹊离开之前命狻猊来照顾他,瞧他刚醒就要下地,赶紧制止。
“扁鹊说了,你的身体受不了半分波动,还是躺着吧。”
离晔立刻抓住他的手,神色中带着慌张,“漫归……漫归如何?”
狻猊听他开口提起漫归,挪开视线,抽回自己的手。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离晔警铃大作,不顾阻拦,非要去阁楼。
瞧他这副倔强的脾气,狻猊无奈暂时打晕他。
这个时候去,无疑帮倒忙,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到底是顾他,还是顾漫归。
华佗正和孙思邈替漫归共同医治伤口,看着仪器检测下的心脏,道道碎裂的伤口恢复的虽然缓慢,却真真实实的在自我修复。
而迟安穿透的伤口,则完完全全的避开了心脏,未曾伤及分毫。
伤势不轻,对漫归来说确实好事。
狻猊看着昏迷中还在喊漫归的人,无奈叹息一声,带上门出去,且睡着吧。
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黑袍骤然出现,站在榻前盯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啧。
“要不是看在你从前曾为我疗伤的份儿上,我才懒得救你。”
说着,化作一道烟雾钻入他体内。
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微叹一声坐起身。
漫归正在治疗中,静息进不去,只能坐在门口干等着,胸前的黑衣早已被鲜血染湿。
他看着手中零星的血迹,眼眶发红。
这些,都是漫归的血。
该死的迟安!
离晔起身后,抹去嘴角的血,打开房门朝阁楼走去。
狻猊看着方才还要死不活,现在都已经能甩开他的人,皱眉不解。
短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的身体竟恢复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