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小菜肉出锅,放上桌,整个屋子都飘着肉香。
他虽然大多数时间里,都研究怎么做好面,对于炒菜方面了解并不深,但是对于饮食,两则皆有相同的地方。
而且他这几年,尤其是后两年,师傅病重,他便负责了一日三餐,就算不研究,所出来的东西也是相当可口的。
师傅生前没有亲戚家属,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儿,平时就对他爱护有加,临走时,便将房子留给他了。
屋子并不算宽敞,外面只有一个大厅,做饭的灶,吃饭的饭桌都在大厅里。
再往里,就只有一个简易的小房间,里面放着两张床。
只是他师傅死后,他就将他师傅的东西,都归纳到之前他师傅睡得那张床上。
整个屋子阴暗潮湿,关上门也能看见东西,但就是太暗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只要他在家,屋子的大门永远都是开着的。
其他村民的屋子都带个小院子,他师傅是外来户,不带院子。
家里开了门,路过的人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屋里有什么东西。
叫花子高高兴兴的坐在桌前吃着饭,偶尔有路过的人,都会往里面看两眼,然后对他说上两句。
第二天,他早早来到面食记,进去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又退回到门口,看见旁边的牌子,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才重新进去,坐下等着东家出来。
坐等又等,还是没人出来,眼看天就快亮了。
做面要提前在碗里打好作料,还要提前揉面,再将面扯成面条。
他今天第一天上工,再不准备准备,等上街的人一来,那可就来不及了。
早晨的饭点,就那么一会儿,过了就没什么生意了,他心里着急,探着头,朝厨房里看了看。
厨房里还有个小门,里面应该还有房间之类的。
大门是开着的,说明东家已经来了,那这个小门背后,有可能就是他睡觉的屋子。
叫花子想起昨天他让自己随便叫,万一叫错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吧,可他又想到自己昨天只不过随便问问他的称呼。
他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坐在凳子上纠结了会儿,试着喊了两声,“权掌柜,权掌柜。”
屋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叫什么叫,一大早谁死了吗?”
叫花子一听语气不善,还是硬着头皮道:“权,权掌柜,面在哪儿,天快亮了,我得早些和面,不然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他说完后,里面好久没动静。
最后,街上的寒气都散了,有明晃晃的光洒在街道上,他实在坐不住了,走到厨房里,敲了敲那扇小门。
开始他不敢敲大声了,里面还是没动静,他便加大了力气,越敲越使劲儿,手握成拳在门上敲打。
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