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易继峰——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守密人。
因为现在,还跟我对着干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我要等守密人出现。
我回了家,看了几集无聊的电视剧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我在等,我在等那个守密人出现。
我望着天花板,等着守密人,无聊的等待,再次让我的困意上涌。
又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再次瞧见了天花板上的血迹。
血迹,再次化作了一个勾牒。
勾牒血符的中间,睁开了一只眼睛。
我瞧见了这血色勾牒,猛地将头转向了我房间里的桌边。
那桌边,又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两只手靠在后脑勺上,后背贴紧了椅背,说道:嘿嘿!于水,你今天惦记着我出来啊。
“守密人!”我质问他:我问你——易继峰,是不是你杀的!
“是!”守密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反驳,大方的承认了,易继峰就是他杀的。
我说你为什么杀他?
守密人冷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忘记了……我是谁!我是守密人,守护阴行隐秘的人,易继峰为了钱,把阴行的隐秘说给了那夏听,那我就要执行规矩了!
出卖阴行隐秘者,狼心狗肺,杀无赦!
守密人说:那小子,直接坐了出租车,去了机场,准备登机去东北的哈尔滨——哈哈!本来这小子要跑,我抓不住他,机场里面人多、安保严格,我可不敢动手——可惜,这小子是个小人,有了钱就喜欢嘚瑟,他拿着手机,在机场边上,给他的校长打电话,趾高气昂、暴发户一般的咒骂他的校长。
“我就在这个时候,给了他一针,了结了他的小命。”守密人说:然后我把他的尸体,带上了车,在车上,我把他的脸皮给剥了!也顺带挖了他的心脏,然后给他缝了一个狗心脏上去。
“这种小人,狼心狗肺!我找不到狼心,给他装颗狗心上去。”守密人笑着说。
我眯着眼睛,说道:守密人——你在车上剥了那易继峰的脸皮,哼哼,看来守密人还不是一个人啊!
守密人是有同伙的。
守密人听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说道:你于水还真是精明,我在给你讲这么耸人听闻的事,你还能从我的语句里面找到一些线索——看来我奇货可居,押你的宝,赌你在巫人之乱里能拿到好处,还真是下对了注!
接着,守密人又说: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把易继峰的尸体,扔到了一个公厕里,我把他的钱,也扔到了一个公厕里——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也就只配这种肮脏的死法。
我盯着守密人,说:你万万没有必要杀人的——世人贪图钱财,不过是常态,你何必下这么狠的杀手?
“嘿嘿!”守密人问我:你是在担心,杀了易继峰,就找不到他们失落门派的沉睡者吧?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有易继峰的脸皮,就足够了!
“有他的脸皮就足够了?”
“对!有他的脸皮,就足够了。”守密人说道:但是这张脸皮,我不会轻易给你的,这是我们交易筹码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
我听了守密人的话后,狂笑了几声。
守密人问我笑什么?
我冷眼看向了守密人,说道:你说你是为了闽南阴行守秘的规矩,才残忍的害死易继峰,呵呵!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你杀易继峰,和那夏一样,都是别有目的,那夏花钱收买易继峰,不过是为了不让我阻挡巫人之乱——你杀了易继峰,不过是为了要挟我,让我把巫人之乱里的好处,双手交给你!
守密人没说话。
我说:你和那夏没什么区别,都是小人——但又有区别,你守密人是伪君子,那夏是真小人——真小人比起伪君子来,还是要可爱那么一点的。
“随你怎么说。”守密人说道:最后一个沉睡者,你大可以随便去唤醒他!后天吧,后天我还来的——易继峰的这张脸皮,外加上你那四个朋友——咪咪、黄昆仑、豆三、刘老六,他们四个人,这是我的筹码!
“你在用我朋友的筹码,要挟我?”我询问守密人。
守密人冷笑了起来,说道:不会!只用四具尸体,和你于水做交易,这个交易,太侮辱阴阳刺青师了——等着吧,有惊喜的。
“哼。”我盯着守密人。
守密人说道:今天就说这么多,再见。
说完,守密人走到了我卧室的门口,掉头离开了。
要说我也是背时——明显我背上的妖刀刺青,都快要成了,守密人却进场了。
一个那夏,已经够我烦的了,又加上一个守密人。
我感觉获胜的天平,似乎不在我这边了。
但我依然决心如铁!
“等着吧!管你是守密人,还是那夏——你们挡不住我的。”我如此说道。
……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起了一个大早,我先给冯春生去了一个电话,我说易继峰真是守密人杀的。
冯春生听了,瞠目结舌,说道:真是守密人杀的?完了完了——那易继峰的失落门派的沉睡者,谁也找不到了。
我说还找得到。
“找得到?在哪儿找?”冯春生问我。
我说通过易继峰被剥掉的那块脸皮,就能找到“沉睡者”,这事也是守密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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