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檐上的“白炽灯”,打在这“小黑”的身上,那灯光,似乎被他那黑皮肤给吸走了光源,竟然不反光。
小黑走到了院子里头,喊了一声:哎!转夜凌晨马上到了,我的人胎,该到了吧?
“人胎?”我看向冯春生,想问他人胎到底是啥意思。
冯春生把一根手指,竖在了嘴唇上,示意我别说话。
我也没多问,继续看着院墙里面。
那养鸡工喊了一声之后,忽然,鸡窝里面,传出来一只鸡洪亮的打鸣!
这鸡啊,半夜不打鸣,这么洪亮的打鸣,莫非那鸡是答那小黑的话?
小黑把手拢在耳朵边,听了一阵之后,又喊道:人胎到了就赶紧过来,我着急着呢,赶时间。
“咯咯咯!”
又是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
接着,我瞧见,一只公鸡,竟然快速的小跑到了小黑的面前,围着小黑转圈。
小黑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拿着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刀。
噗!
一大块肉直接被割掉了。
小黑抓住自己那块带血的肉,扔到了地上。
那公鸡二话不说,上去就啄那坨肉。
这公鸡挺大,三下五除二,它把这坨肉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的,不过,它似乎没过瘾,还在叫唤着:咯咯咯!
小黑忍不住骂那公鸡,说:又长价钱了?我迟早要被你吃个干净。
说完,小黑再次拿着匕首,又从手臂上切了一块肉下来,然后抓过来,扔在了地上。
这次公鸡又迅速的啃食了这块肉后,这才高兴起来,又打起了鸣。
接着,这公鸡猛地张开了嘴巴。
它这一张嘴,吓了我好大一条,这寻常鸡长嘴,那也没多大,但这鸡一张嘴,竟然像是一头鲶鱼似的,张出了一个血盆大口。
接着,我瞧见,这鸡的嘴里,竟然爬出了一个浑身都是血水的婴儿。
那婴儿还没睁开眼睛,哇哇的哭着双手拉住了鸡嘴的边缘,往外面爬。
那小黑则弯着腰,看得垂涎欲滴的:这人胎好!啧啧,活泛,好东西啊!
说完,那小黑伸手去拉那“婴儿”。
我这才知道,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儿……那大公鸡不知道是什么“邪祟”,肚子里竟然有刚出生的小孩,那小黑割自己的肉,喂那大公鸡,就是为了大公鸡肚子里的小孩……他管这小孩叫“人胎”。
那小黑的两只手,才拉住了那“人胎”的两只手,准备往外拉的时候,忽然,那大公鸡一翅膀打开了小黑的手,接着,它又重新把那小孩给吞了下去,闭上了嘴巴,头迅速向我们这边偏了过来。
它的头,往我们这边一偏,我才知道这大公鸡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它长着一张人嘴,同时,长了六只眼睛,唬人得很!
我就和那大公鸡打了一个照面,我就听见冯春生喊了一声: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听了冯春生的话,二话没说,直接下了墙。
我、仓鼠和冯春生三个人,失魂落魄的跑了。
其实我和仓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跑得并不快,但我们看到了冯春生那极其狼狈的模样之后,我和仓鼠也才跑得飞快。
在我们跑路的时候,我们还听见院子里,那“小黑”训斥那大公鸡的声音:老子早就发现他们了,你特么打草惊蛇,朝他们看什么?不然等我吃了人胎,我把他们从围墙上一个个都给抓过来吃了。
……
我们三个,越跑越远,转眼跑了两里地,冯春生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坐在地上,吁吁的喘气。
我问冯春生:春哥!你跑个屁啊!咱们这儿有仓鼠呢,跟他们干一仗。
“你说得轻巧,你可知道那小黑,是什么来头吗?”冯春生问我。
我说什么来头?
“道胎!”冯春生说:这人是个“道胎”,很邪门的道胎。
我就听小黑说人胎,怎么一下子又成了“道胎”?
接着,冯春生又说:而且,你可知道……那只鸡,为什么有六只眼睛吗?
我问为什么?
“那是守夜门神。”冯春生说:我收回我在乔小乐家里说的那些话——这养鸡工小黑,还真不是一个“耍把戏”的骗子,这家伙,是个半人半妖的东西!奶奶的,幸好咱们跑得快,不然,咱们就得和那唐婧下场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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